“贤弟！”
“长生兄！”
翌日清晨，白羽和白守在书屋门口碰面。
“吃早饭没有，我这有酒楼的大包子。”白羽递过包子。
君子不齿嗟来之食，白守犹豫一瞬便接过包子，只因……
二人走进书屋，白羽直奔历史系书架取出昨天那本前朝纪要。
白守已经很从心了，连自己要看的书都没取。
别人帮忙解燃眉之急，自然得负责几天，他已经做好被连续请教七天的准备。
七天是极限，之后他一定要开始努力准备科举 。
然而他想多了，白羽也没那么多功夫一直请教，今天再学学就够够得。
一问一答，新的一轮学习开始了。
白羽孜孜不倦吸收着这些知识，浑然不知时间流逝。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白守抽空去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回来歉意的说道：“长生兄，时候不早了，在下家里今日还有些事得早点回去做，不如明日再早些？”
字已经认得差不多，白羽早已决定明天专心看史书。
点点头同意这个提议，二人一起走出书屋。
临走之际，白羽犹豫再三还是将心里的疑惑说出：“贤弟，昨晚可有遇上奇怪的事儿？”
白守不解道：“不曾，长生兄缘何有此一问？”
“没有吗？”白羽摇摇头道：“没什么，既然没有就算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晚上不要乱逛 。”
“当然，夜晚肯定不会出门。”白守应道。
点点头，二人转过身一人一个方向。
转过身后，白羽用右手折扇拍打左手，低语道：“奇怪，怎么会有妖气？”
来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在镇上闻见妖气，偏偏还是从人身上传出的妖气。
昨天都还没有妖气，今天却突然有淡淡妖气。
很淡，几乎微不可察，如果不是蛇的嗅觉太过细节，恐怕根本察觉不到这一丝妖气。
蛇的嗅觉是蛇信子的两根分叉，分叉能吸收空气中气味粒子分辨出不同气味。
白守身上就有妖气那种气味粒子。
想了想，白羽摇摇头轻笑道：“想这么多干嘛，恐怕只是某只小妖路过时让他沾上一些气味而已。”
话分两头，白羽回酒楼大吃大喝，白守则去集市买了一条鱼便赶紧回家。
可不敢太晚回去，万一白老爹没忍心宰掉公鸡，那就来不及熬鸡汤。
老公鸡，肯定得多熬一会儿才能软嫩一些。
提着鱼回到家里，白守迫不及待嚷嚷道：“爹，鸡宰掉没有！”
妻子从屋里走出回道：“还没呢。”
白守扫视一眼院子，急道：“那鸡呢，赶紧拿来宰掉啊。”
妻子面露难色偏头示意屋子里。
“唉~，就知道会这样。”叹口气，白守将鱼放在一旁便连忙走进屋。
屋子里，白老爹抱着公鸡坐在床上。
“爹，来不及了。”白守一进屋便催促，随即更是直接上手夺鸡。
面对儿子那埋怨似得眼神，白老爹叹口气还是松开了手。
听了十年打鸣声，明日开始就没了，惆怅乃应有之意。
白守是一点也不磨叽，提着鸡翅膀便来到院子案板旁。
提起刀，再对上公鸡那对视的眼神。
君子远庖厨。
吞口唾沫，白守回头看向自家妻子。
见状，妻子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我来吧。”
还没接刀呢，白老爹从旁边走过，插话道：“还是我来吧。”
老头子没那么多心思，就想让老伙计走的别那么痛苦。
接过菜刀，白老爹推开儿子伸手按住大公鸡。
与大公鸡对视一眼，白老爹叹息道：“对不住了。”
举起菜刀，刚准备下刀却见公鸡眼睛有眼泪流出。
白老爹先是愣了愣，随即狠狠一刀向下砍去。
“戗……”
一道精铁交击之声响起……
……
酒楼里，白羽已经吃过晚饭，此时正正拿花生米下酒听八卦。
这些食客谈论许多有趣之事，还有些关于妖怪的。
其中几人聊到这么一件事，说是很多年以前县城出现牛妖闹事。
那牛妖本是农户家里所养，悻悻苦苦耕耘十来年，直到老农户因病去世，它还很有灵性在灵堂下跪。
这事儿本为美谈，却不良几个月就变成祸事。
那农户家的儿子是个游手好闲之辈，待农户死后几个月便将家里败光，于是盯上那头与自己一同长大的老牛。
这下可不得了，他磨刀子洗案板，一顿忙活过后准备宰掉老牛拿肉出去换钱，事后准备借口老牛是老死，毕竟都活这么些年。
对了，本朝不能吃牛肉，耕牛乃是宝贝，除非摔死或老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