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去了自己屋里,将那把匕首放置起来,随即躺在床上把玩着那把剑,这剑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算了,不想了,被子一蒙,倒头就睡。
竖日清晨。
“思谦兄,思谦兄,你醒醒!”
萧然被吵醒后,皱着眉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柳青一脸慌张的摇他。
萧然道:“干嘛呀,大清早的,什么事儿快说,别耽误我睡觉。”
柳青道:“那个元幼清死性不改,居然又去花楼找姑娘了!”
萧然懒懒道:“他就那德行,找就找呗,看把你急成这样,难不成找的是你相好?”
柳青道:“什么相好,那是我老朋友,花楼里的头牌,叫陈鱼。”
萧然道:“沉鱼?我还落雁那,一般叫这种名字的长得都是一言难尽,这叫物极必反。”
柳青忙道:“哎呀兄弟,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呢,觉得自己忒不是个东西呢,怎么能以相貌来评判一个人呢?”
萧然爬起来倚在床边道:“这么说,你们还有一段故事呢。”
柳青道:“嗯,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
四年前。
“哎,这天色已晚,你们就忍心让我流落街头么?”柳青站在花楼前面抬头问道。
哗啦---上面泼下一盆水,浇在了柳青身上,上面的姑娘喊道:“没钱你来干什么,姑娘们不约。”
柳青心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他可没少花钱送姑娘们礼物,如今他一时间缺了钱,却也没人肯收留。
柳青转过身打算转转看看,谁知后面还站了个人,柳青一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拍拍胸脯惊疑不定道:“艾玛,姑娘,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长得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那女子捂着脸低头道:“对不起,我是看你这样在外面不好,想让你去我那宿一晚,哦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我那还有房间,你可以……”
柳青看着她有些惊讶,良久道:“你……可以收留我?”
那女子依然低头不肯抬头,小声道:“若是这位少爷不嫌弃……”
柳青笑道:“不嫌弃不嫌弃,那就在此谢过姑娘了。”
随后柳青被带到一间小屋子里,房间不大,只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
柳青上前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有些不敢说,低着头半天憋出两个字:“陈鱼……哦不是那个沉鱼……”
柳青重复道:“陈鱼?好名字啊,姑娘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陈鱼惊喜的抬头看着他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小声道:“少爷今夜便可在此歇息,我先出去。”
柳青看着她出声道:“姑娘等等,在下有一个问题。”
“您请说”
“姑娘为何来了这里,是有什么缘故么,而且我看姑娘的脸似乎是烧伤,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柳青问道。
陈鱼沉默了片刻,就在柳青以为唐突了想要道歉时,她慢慢说道:“是我原先家里发生过的事……”
“那你的家现在……”
“家很好,只是不再是我的家了……”
“为何?”
陈鱼默默转身看向窗外,轻声道:“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庶出女儿,母亲早年病逝,我身份卑贱,也只是勉强活下来,只因当初家中失火,我冒险去救两岁半的嫡出弟弟,没成想被掉落的木头挡住,我用力弟弟抛出去,被人接住,而我被困其中,大概是我的确不受宠吧,在我被困之时,也无一人来救,最后我虽是侥幸逃出,但容颜已毁,家中因我相貌丑陋,怕被人讥笑,便将我赶出,好在我肯吃苦,便来到了这,做了女工,日子虽苦,但我无怨。”
柳青慢慢消化着她说的话,大概是想起自己的往事,他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珠,笑道:“姑娘当真是好心肠,如此惨境,却也不怨,柳某倒是想为姑娘医治脸上的伤,不知姑娘可愿一试?”
陈鱼惊喜道:“可以么,我这伤都好些年了,怕是不行了吧。”
柳青道:“在下来自西域,是位商人,我那里倒是有种妙药,可以治烧伤。”
“那……那陈鱼在此谢过了。”
陈鱼转身走出去,柳青问道:“这里还有其他房间么,姑娘你将这里留给我,那你呢?”
陈鱼轻笑道:“少爷不必担心,前面有个马棚,我时常去喂马,偶尔也夜宿在那。”
柳青一时说不出话来,“你……”
柳青躺在床上思考陈鱼的故事,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帮帮这个可怜的姑娘。
若这世间麻木到连感情都要抛弃,那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守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