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四百一十二年。
漆黑的夜,天上繁星闪烁,东方有一颗火红的赤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
“这天下,又将不太平了。”一位白袍老人站在观星楼上看着星象说道。
“天下战乱,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另一位老人皱眉道。
“该来的总会来,但乱世出英雄,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能插手世事,只期盼会有孩子来平息这场战争。”又一位老人说道。
“没错,我们太行山不得插手世事,这是几百年前太行山剑派创始人思渊祖师立下的规矩。只是老夫看这星象虽不祥,但却有转机,东方划过的那颗赤星便是那转机。”白袍老人捋着胡子缓缓说道。
“哦,此话怎讲。”
“赤星现,乱象生,白骨枯,强者出。虽有一场浩劫,但会有强者平定。不久便会有将来可以改变天下的孩子降生,而能否战胜,全靠他的命数了。”白袍老人凝视着东方赤星划过的地方,叹息道:“但愿吧”。
******
凄风,苦雨。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红砖青瓦,房檐檐角飞起,滴答滴答的水珠顺着青瓦流下。
房内香炉燃着,升起一缕缕青烟,内屋前挂着黑帘,黑帘后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那人把玩着一个小古玩,悠闲极了。
忽然一阵风吹来,窗帘飞起,那人身形动了动,背倚靠在藤椅上,声音像是被沙粒磨砺过那般沙哑,“说”。
“门主,棋子已布好,大局已定,请您指示。”一道人影闪过,一个黑衣男子蒙面低声禀道。
“静待时机成熟”那人悠悠道。
“是”那道身黑影退去,了无踪影。
那人把玩着手里的古玩,望着窗外,嘴角上扬,冷笑道:“这天下,终究是我的。”他起身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天空,幽幽道:“血色的天空,是不是很美,我很期待呢。”
此时夕阳西下,那一抹残阳照射在他的面庞上,如同被血浸染的人偶。
秋风飒起,天空中飞过一排大雁,它们即将去往南方,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
“不知暗门门主可有空闲,大人还等着你呢。”身后一位小太监阴阳怪气的笑道。
那个男人转过身,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放开,他勾了勾唇,笑道:“大人有约,在下不敢不从。”
“如此甚好”小太监点头道。
在某个转身,男人阴翳的双眼如同地狱的恶鬼,仿佛要吞噬所有。
“大人,门主已到。”小太监在门外恭敬道。
“哦,那就请进来吧。”里面的人尖着嗓音笑道。
“请”小太监手一伸请道。
男人背着手悠悠走进,手一招,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关好了门。
只见他慢着脚步走进内屋,那位大人从里面缓缓走出,走上去揽住他手不老实的到处摸,他阴阳怪气的笑道:“几日不见有没有想咱家?”
那男人眉头一皱,随即不留痕迹的避开,微微笑道:“自然是想的。”
那位大人又凑上来邪笑道:“是么,咱家看你有些腻了,想离开这儿。”
男人轻笑道:“怎会,大人权力滔天,小的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会想离开?”
大人冷笑道:“算你识相,不过,如果真的让咱家知道你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咱家的手段,别忘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咱家给的。”
“小的多谢大人相助。”男人作势拱手恭敬道。
“恩,那就开始吧。”大人阴恻恻的笑道。
随后那位大人将他拉进内帐中,宽衣解带,地上堆满了衣服,大人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俯身在男人身上,帐内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最后一声闷闷的轻叫,男人无力的瘫在床上。
“还不够”大人发狠道。
一夜无眠,数不清的呢喃与痛苦,像一曲魔音回旋在脑海中,男人眼里闪着幽幽的光,深邃黑暗,像深渊,一不留神便将人吞噬。
男人抓着被子的手逐渐青白,那些画面不断冲刷着他的记忆,不堪回首。
身有多痛,心有多恨。同床异梦的人注定要互相厮杀,没有结果。
棋盘已开,剩下的就由棋子自己走了。
******
十五年前,东隅同夜诞下两名婴孩,王后之子取名顾景字修远,之后便撒手人寰。大雪纷飞,国内一片缟素,让素白的大地更加苍白。
少将军之子取名萧然字思谦,约两年后,将军与其夫人双双离世,无人知晓其因,而遗留下来的孩子从此成了孤儿。
十五年后。
“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荣;聪明睿智而守以愚者,益。这两句不知有哪位学生知道是何意啊”夫子眯眼道。
座下学生闻言纷纷将脸埋在书本后面,以逃避夫子的目光。只是,唯有两人除外。
其中一位坐姿端正,头束玉冠,容颜俊美,一袭素锦袍上绣有暗龙纹,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