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小手不断往前推,却撼动不了半分。
“唔~”她想出声,却吐不出一个字。
北玄夜顺势躺了下来,凤倾云感受到身上的重力,反抗得更用力。
北玄夜的手,滑到了她的下巴,拇指与食指一捏,凤倾云抵抗不住,他趁机掠夺了进去。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带着侵略和扩张,凤倾云被迫往后倾倒,眼尾泛红。
无奈,她另一只手抵在他后颈上,狠狠用力。
北玄夜吃痛,咬了她一下。
唇间血腥气蔓延,北玄夜的动作却变得缓慢了,他紧紧吻着她的唇,密不可分。
凤倾云再度用力,抵不住他不断靠近的身体,放在他后背的手手掌侧倾,用力狠狠一击。
北玄夜的唇在她唇边停顿了一下,把头伏在她颈间,唇角贴着她的脖子,微微喘气。
凤倾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眸子里泛出冷意。
“凤倾云,你究竟怎么了。”他轻声问,呼出的气息痒痒的。
“刚才想站起来,脚底打滑不小心摔了下去。”她回答,语气有些短促,似是被那个吻影响了。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你以为我会信?”他质问,猛不防抬起头,瞥见了她冰冷的表情,眼里闪过错愕。
“你在寻死?”他继续问。
凤倾云不说话,转头闭上了眼睛。
“凤倾云,看着我!你刚才是不是寻死?”他一把抚住她的头掰了过来,强迫她。
凤倾云睁眼,眼里带着淡漠和疏离。
这一刻,她突然不想装了。
在浴桶里她有过挣扎,但那种濒死的刺激吸引着她,窒息闷痛的感觉提醒着她,她还活着!她贪恋那种感受,不想自救。
“王爷想多了!”她又伸手推他,他还是纹丝不动。
“凤倾云,你究竟是谁的人?”北玄夜伸手,描摹着她的唇角。刚才被亲的有些泛红,甚至有轻微的肿。
“王爷莫不是动情了?”她戏谑,带着挑逗,好像找到了乐趣,片刻间恢复了伪装。
北玄夜再度伏了下去,亲吻着她,一只手慢慢挑开薄被,“本王确实是动情了!”
声音磁性而有力。
只是此情,却非彼情!她在心底冷笑。
凤倾云在此刻脑子里想了很多,如果能够委身于北玄夜,对她后面的计划,肯定事半功倍。
她闭眼,感受着上方健硕的肌肉慢慢靠近她的身躯。
谁知下一秒北玄夜突然将她漏开一角的被子重新掖好,躺在了她身侧。
隔着被子搂着她,沉声道:“我累了,睡一会儿。”
早春的风顺着窗口灌了进来,帷幔摇晃,屋内旖旎一片。
凤倾云很累,她思考了很久,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懂北玄夜,他就像一个谜团。
外界传闻他佛面蛇心,杀人如麻。可她见到的他,没有蛇心,只有反击,没有杀人如麻,只有一次次救她。
北地三年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觉,习惯了事事靠自己,可重生以来,他替她挡下了多少灾祸。
她转身看着他的侧颜,神情有些动容。
北玄夜却突然睁眼,瞧见了她的神色,唇角泛起了轻微的弧度。
“怎么?还没够,想念为夫了?”
凤倾云被子下的脚狠狠踢了他一下,人却被他一把抱住。
她被迫躺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有了睡意。
屋外,躲在窗下听动静的暗一跑到院子中央,对着西月和暗夜不满道:“不是,这就没啦?都到了这份上,王爷——”
还没说完,他的话戛然而止,原因是一枚珠子从屋内迅速射出,就钉在暗一不远处的树干上。
暗夜和西月赶紧拱手,拉着暗一离开了。
使馆的另一边,商止躺在软榻上,嘴里叼着瓜子,嗑地正香。
旁边一手下端着碟子,举过头顶,手都在发颤。
“凤倾云怎么样了?”
一旁站着的男子连忙开口,“城门口与钟离斯砚碰了一面后,就回了使馆,无任何异样。”
“你确定?”他追着问。
那男子额角冒汗,试探开口,“东秦摄政王打马过街,城里怨声载道,吵成一片。”
“本公子问你小倾倾怎么样了?”商止咬牙切齿。
“东秦摄政王妃,王妃靠在摄政王怀里回了使馆,很——很好”那名男子紧张地答。
商止眼皮一抬,嘴里沁着寒,“她很好,你可就不好了。”
他拿着瓜子的手抬起来随便一挥,外间很快走进一个人,将那名男子带了出去。
叶元褀此时也坐在一旁,端过茶水品味着,对商止的行为不置一词。
商止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查出来了没,谁要杀我?”
叶元褀丝毫不见着急,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