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去把陛下请出来!”北玄夜沉声吩咐。
很快,嘉庆帝就被请了出来,众人清晰地看到白轩给他喂了一颗药丸之后,嘉庆帝能够行动。
殿内的人除了事先知情的,其余皆是愤怒。
“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给父皇下毒!”带头的,是宣王北斯年,他其实早就知道嘉庆帝被下毒一事,但首先想到的还是把自己摘出来。
“你大逆不道,连父皇都敢动手。众位大臣,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谋权篡位吗?”他说的激动,正义感十足,但在场众人却没几个敢应声的。
“呵!”北玄夜轻笑了声,似乎觉得幼稚,他语气缓慢,有点揶揄的感觉,与平时大不相同,“先拖下去,就三十大板吧,别弄死,用完刑再拖进来!”
黑骑卫的三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残废,重则身亡。
黑骑立马行动,外面禁卫军此刻也行动了,先前一直僵持,一是因为没有把握,二是因为没有涉及皇室贵胄,宣王是皇后的儿子,是陛下最宠爱的王爷,若是遭遇不测,他们这群禁军也该换换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冲出一群士兵,乌泱泱一大群把黑骑尽数包围。
东祁王北斯觉看着这变故,隐隐有些担忧。他期望天下太平,自是希望皇帝依旧是自己的父皇,但倘若换成九弟,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希望这场夺位能进行的顺利些!
宣王看着这变故开心了不少,他是没有军队,但父皇有啊。
嘉庆帝则看着殿外突然冒出来的人,左眼禁不住跳动了下。
这群人不该这个时候就出来,这不是他叫的,他们的计划也不是这样的!!!
北玄夜看着外头乌泱泱的人,眼神都没变下,只见他挥了挥手,就见一群人又冲了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严严实实!
是边地军队,北玄夜,他竟然敢!
“杀了!”轻飘飘一句话,外面就厮杀了起来,比这暗夜天气更恐怖的,是人心。
凤倾云忍不住地在北玄夜旁边干呕,她的人设不能垮!
外面厮杀声渐渐小了,雨势却不减弱。暴雨混合着鲜血,直逼黑骑的鞋沿。
北斯元被拖了出去,惨叫声传入大殿,听得人毛骨悚然。
“九弟,不不,摄政王本王错了,我错了!”
凤倾云看着被拖进来的北斯元,眼里的微妙一闪而过。
养心殿内全是黑骑脚底和北斯元被拖拽后留下的血迹,外面电闪雷鸣,照在地上隐隐闪烁着亮光。
外面的黑骑和边地军在暴雨的冲刷下一动不动,似雕塑一般。
“闭嘴。”北斯元听完立马噤声。
北玄夜接着说,“陛下,是时候解释一下凤阳邑兵败案了吧!”
嘉庆帝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此刻愈加变得苍白,“朕,听不懂皇儿在说什么!”他抵死不认。
“是吗?”北玄夜呷了一口茶,淡声吩咐,“带上来!”
红衣入目,翩翩入殿,不是商止又是谁。
“咳咳——”嘉庆帝左眼跳个不停,还咳嗽不断。
“陛下,好久不见呐!这么快就把我这个大功臣忘了啊!”
“嘿,小倾倾,又见面啦!”
凤倾云皱了皱眉,他不是逃走了吗?她刚还没把他供出来,这就出来招了?
商止混不吝地随便行了礼,然后就施施然开口,“我们的皇帝陛下请我去给他当说客,我当时是拒绝的。”
“可你们也知道,耐不住他给的多啊!”商止不按套路出牌,嘉庆帝听得青筋直冒,什么叫给的多,他压根就没给。
在跪的嘴角抽了抽,商人就是粗俗,他们鄙夷的很!
北玄夜没那么大的耐心听他扯,他一掌内力袭去,商止旋身躲开但立马老实了,人在屋檐下暂先低个头。
“这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老皇帝 ,咳咳,陛下和青云国太子商量让出朔中、朔外城池!”
“一派胡言!”商止说的轻松,嘉庆帝却气的连血都快吐了出来。
“不是吗?难道我给记错了。”那位红衣男子还盘了盘佛珠,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别说嘉庆帝和众位大臣了,凤倾云听着都有些头疼,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商止这张嘴那么毒呢。
“哦,难怪啊,我说少了!皇帝陛下还下令给颢王,让他延迟支援。”
此话一出,凤倾云脑子细细理了一遍,她瞬间恍然大悟,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嘉庆帝容不得再让他说下去,“颢王已经伏法,你竟敢污蔑朕!”
“父皇真是高看儿臣了,儿臣哪来那么大权力!”一阵声音自殿外传进来,九皇子北斯年踏步而入,与之前相比,面容冷峻了些。
嘉庆帝满脸震惊,他竟然没死!
“当初是父皇栽赃陷害于我,那纸条是父皇亲口念出,由我书写!”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