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知道,我曾受商止公子的搭救,我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那夜的刺客,确实是他干的。”
她挺直了胸膛,咬了咬嘴唇。
“去皇宫也是他的授意,我曾经答应过他,只要他愿救我,我便答应他一个条件!”
“如今,一个条件已经应验,我已报搭救之恩,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北玄夜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说:
“不想说实话?暗夜,带下去,严加审问。”
“王爷,您听我解释!”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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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让凤倾云想到了刚穿越的那天。
这里也依旧像是那天一样阴冷潮湿,沿途她甚至能够看到狼窟、蛇窟、鼠窝······
充满了阴森恐怖,空气里的血液久久不散,隔壁甚至还能听到尖利的叫声,伴随着声声求饶。
凤倾云一脸镇定,但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这副身体,不太经历过类似的环境,属于生理性的反应她压根控制不了。
暗夜一路带着她进来,凤倾云数了数,一共穿过了四个廊道,却已经转了三次弯,里面区区绕绕,根本很难找到出去的路。
她没想着能够轻易糊弄北玄夜,但他确实太过精明。
东秦外的清理刺客,一般人不会直接就推测背后之人的目的,他们更多的是从既得结果中思量更多的事。
北玄夜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
看来——她的美人计要多费点心思了。
“王妃,王爷命我审问您,得罪了!”
暗夜说完,便把她绑在刑架上。
这熟悉的一幕,再次让凤倾云回忆起刚重生那天。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出去,并且保留王妃的身份,她灵机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暗夜。”回答的言简意赅。
“去告诉王爷,本妃有话对他说。”
“王爷进宫了,属下可替王妃转达。”暗夜见她有想要交代的样子,试图循循善诱。
“好,那你替我告诉他,凤阳邑兵败案另有隐情。”
很明显,是北域的圈套,北玄夜不可能知道,但这话由凤倾云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就有了另一番味道。
特别是北玄夜的母妃嘉平娘娘曾经也是位足智多谋、叱咤疆场的将军。
她相信,他会对她感兴趣的。
“王妃还有其他的话需要转达的吗?”很明显,暗夜对凤倾云的答案,并不满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内情。
“没有!”
“来人,上刑!”暗夜的冷,就像是北玄夜身上复制出来的一样。
未有风霜击打的寒冷,却堪比冰雪。
屋子内的刑具应有尽有,炭火不断地燃烧,在这早春季节,却热的让人身上冒汗。
凤倾云背后已经有了丝丝潮意,外边阴冷,这地方却热的出奇。
兴许是考虑到她王妃的身份,暗夜并没有采用多复杂的手段,而是简单的拶刑,十指连心,能够痛入骨髓,却又不容易损害肌肤。
拶子慢慢地套入手指,纤细白嫩的手指,就这样被放在了木制的棍子里。
“王妃和血陨阁的人是如何交易的?”暗夜再次发声。
凤倾云看着眼前的刑具,“公子商给了一块玉佩,是件信物。”
“具体不知!”风落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好疼,这具身体对痛觉的免疫力太弱了,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
痛感越来越清晰,到最后变得麻木,凤倾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住手!”暗夜喊停,不能再继续了,不然手得废了。他吩咐人下去,替凤倾云好好包扎。
他看出来了,靠酷刑逼迫凤倾云不太可能,她认为可以说的,哪怕不上刑具,她也会说。她认为不能说的,哪怕她死,可能也不会说。后面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风落央都回答了。
半夜,西月进了暗牢:“主子,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外面怎么样了?”
“摄政王去了皇宫,探子得来的消息,嘉庆帝已经醒过类了,各王爷都在皇宫,目前宫门紧闭,宫内人员不得流动,具体情况还在等。”西月谨慎回答,“主子,要不要接您出去?”
“不用,我自有对策。”凤倾云闭了闭眼睛,她有些头疼。
东秦势力太过复杂,王爷众多,皇帝也不是个简单的,北玄夜深不可测,以她目前掌握的消息,根本不足以推测出全貌。
不对,难道提示有用了?
“西月,今夜商止会来,将我在暗牢的消息透露给他即可。”
“主子,不用我们救你吗?”
“不用!”凤倾云说的笃定,西月领命退下。
身形一闪,离开了暗牢。
闲云庄:
商止站在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