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高高兴兴,怎么就弄成这样子?”
张松原抱着自己在风瑟瑟发抖,刚才上演的亡命大逃跑,他的鞋子都不知道在哪,就连翻译器都被挤掉。
这里的人普遍身材高大,还好他机灵,会卡着墙走,不然铁定变成平面。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自己还是一名身份资料上显示已死亡的囚犯。
去找官方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不定,他一说自己身份就领上一颗花生米。
如今老大和万石钢人都不见,主持人也跑路了。
本来热闹非凡的冰湖上只剩下破碎的浮冰。
按照这样的情况,陈老大应该是将万石钢救上来。
但至于他们俩现在哪里,他根本不清楚。
赤脚站在十字路口的张松原叹了一口气,问出经典三问。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去哪里?
他的兜里干干净净,又是一个路痴,根本找不到回去酒店的路。
幸好识别芯片里还有十来万,他该如何打算呢?
别想了,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再说。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走丢,也会去找来找他,张松原默默安慰自己。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跟随着本能抬腿走进了一家店内,根本没有发现招牌上透着粉色暧昧光芒。
或许是看他模样太惨,一进门就有两位撒着浓烈香水热情的女人向他走过来,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
温柔地脱下了他的大衣,还给他递了一杯酒。
张松原无法抗拒这种热情,只能接过一饮而尽。
唔……一股暖流发自内心地涌上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一旁的两人纷纷拍手称赞他的酒量,让他虚荣心一下子爆棚。
这里的服务态度也太好了吧。
虽然这里装修得不咋地,但是服务质量很好。
张松原心中默默点评,他这个人心比较大,什么东西都看得开。
这种三俗小酒馆到处都是,待上一晚估计也用不了几千吧。
自己怎么还有十多万,舒舒服服地过今晚不是事。
几杯酒下肚,在半遮半掩的肉体下,张松原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本来他就是一血性男子,要不是被关在牢中,他的生活简直爽翻天。
“今晚爷就开开荤又如何!”
张松原左搂一个右搂一个,吧嗒地在那姑娘脸上亲了一口,吃了一嘴妆。
一边的张松原正享受着人间极乐。
而另外一边,陈乾站在急救室门前等待着两人检查结果。
一旁几个大丰帮的弟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相互指着对方没有及时看好诺娜。
要不是在医院,他们都快打起来了。
砰——急救室门被推开,几人立即围了上来。
“谁是万石钢的家属?”
陈乾站起身:“我是他的朋友,怎么了?”
“患者情况有点怪,”
医生抬手拦住想冲进去的几人:“另外一名患者没啥问题,只是有点失温,观察一个晚上没事就可以离开。”
见大丰帮的人散开,医生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陈乾过来。
陈乾进入病房,看到万石钢戴着呼吸器,脸色好了不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病人意识还是昏迷。高烧一直不退。”医生平板递给陈乾,将万石钢的大腿裸露出来,上面裹着白纱布,布上有一个浅浅的血红。
“你看。”医生点开创伤档案。
一张图片出现在陈乾面前。
这是一个奇特的伤口,看起来像一个弯弯的月牙。
“这是从患者身上发现的奇特伤口,无论用什么凝血剂都无法封住。”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咬到他了吗?”
陈乾轻轻摇头,这东西他第一次见,很大可能是在湖底被什么东西咬了。
他脑海里想起湖底的庞然大物,还有那只怪手。
会不会是它们弄的?但他们为什么不多来几下?
明明对方显然已失去战斗能力,就算撕碎他或一口吞了他都是理所当然。
“要是情况在恶化,恐怕他坚持不了两天。”医生道。
“我们只能先尽量让他的烧退下,至于这个伤口……”
“这是先垫付的医药费。”陈乾递出一张电子货币卡,“麻烦照顾好他,我去找找是怎么弄的。”
医生点点头,拿着电子货币卡去办手续。
陈乾见医生离开,将手放在万石刚身上,感受到在他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阴寒之气扩散开来在经脉血管中附着,非常牢固,他无法将其驱散。
医生说的都是表象,这才是病因。
他收回手,心中俨然有了目标。
目标就是那个脖子文着鱼鳞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