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办法破解，但实在太难了——”林果儿道：“用超级计算机也要50年才能完全破解！”
“放弃吧，只要你跟我回去军用科技，一切都能挽回！”桑切斯道：“如果中心区毁灭了，都是拜你所赐！”
“我——”林果儿无言以对，心中挣扎万分。
“不要听信他的话。”陈乾背起林果儿在空间中游走：“这只是他施加给你的道德困境。”
“那我应该怎么办？”林果儿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陈乾已经成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嗡——
整个房间备用电源开始运作，光明重新照亮周围。
“如果不用破解，只要毁掉呢？”陈乾道。
“这可是老师毕生的心血——”林果儿下意识反驳，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可以这样做。
桑切斯手中有所有的纳米机器人，如果将它毁灭，这一切研究都彻底化为乌有。
四代人的研究就化为青烟。
“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你老师心血毁灭中心区吗？”
“不，可是——”林果儿心中不断挣扎，最后下定了决心。
尽管老师的研究非常珍贵，但此时此刻因为它而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老师，或者这个时代，并不是合适的时代。
“你说得对，这更像是魔鬼的礼物。”林果儿轻轻道：“放我下来。”
陈乾将林果儿放下来。
红雾在她面前聚集成群，马上就要将她彻底吞噬。
林果儿站在纳米机器人面前，没有任何畏惧之色，伸出义体左手轻轻一点。
从她的指甲处的一小撮纳米机器人飞出，少的得几乎看不清，与红雾相比，体积一个天一个地，它们义无反顾撞向面前的红雾。
这些纳米机器人正是此前在陈乾体内取出的，如今都被她改写成自毁感染模式。
只要其他纳米机器人触碰到它们，如病毒传染般被动改写底层代码，自动毁灭。
它们与红雾相撞。不用半秒，如发生连锁反应，红雾一瞬间变化灰色。
接着，刚才还疯狂吞噬材料的分子纳米机器人成为下落，彻底成为灰尘。
“你竟然敢毁掉它们！！！”桑切斯几欲疯狂，这是他这辈子所依靠的最宝贵的东西，如今却被林果儿统统毁灭。
在视觉膜映射上，他看到存活的纳米机器人数量正急速减少，当自己想要分离它时，已经太晚了。
“你竟然敢将它们毁掉！这是老师的毕生心血！”
“桑切斯，你错得太离谱了。”林果儿泪流满面。
“如果老师知道，也会选择这样做的。”
“我要杀了你！”桑切斯不顾一切冲向林果儿。
可下一刻，陈乾鬼魅般的身影出现，牢牢掐着他的脖子，抵在墙上。
“不要杀他。”林果儿道，她走过来，用手轻轻抚摸桑切斯的脸。
“不要，不要连点希望都——”桑切斯不断挣扎着，此时像一只可怜虫。
林果儿的手指伸出插口轻轻插入他的脑部接口。
一段数据流传入桑切斯的脑机接口，桑切斯眼神逐渐呆滞，全身无力。
“现在纳米机器人都已经自毁，没有任何残留。”
“他大脑的研究资料也被彻底删除。”
林果儿低头看着面前抽搐呆滞的男人。
“放他一条生路吧，都结束了。”
……
当宋健快抽完一支烟时，忽然面前来了一大帮子的执法者，他们装备精良，前前后后将宋健和小屋围了个严严实实。
“放下武器，接受投降！”中心区的执法者隔空大喊：“你，立即让里面的人出来。”
宋健抬头望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执法者，将手中的香烟弹飞。
“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让能说话的人出来。”
“你——”
小屋的门开了，所有执法者端起武器对准门内。
一尘不染的徐珊珊缓缓走出，身后的屋内悄无声息，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
“你们两个别动！”执法者头头喊道：“你们几个去里面看一下。”
三四名执法员鱼贯进去，没过十多秒，他们争先恐后跑出了，眼中充斥着惊恐，再也忍不住腹中的翻江倒海，哗的一声吐了出来。
地狱，简直是地狱！
里面的有十多个人，横七竖八躺在一片血泊中，他们的皮都被人完整剥下来，像衣服一样整齐列在桌子上。
而且，他们还在呼吸！
活剥。
浓烈的血腥味从门内飘来，没有一个人想进去多看一眼。
“你这个刽子手！恶魔！”执法者头头拼命按捺住心中恐惧：“立马束手就擒！不然就地枪决！”
“快点叫急救人员，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