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拽着他裤腿的手也不松开,而是当着他的面,跪到他身前,然后……
泽上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心里就一句话。
他是不是疯了?
做完这个动作后,祈安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泽上,盈盈的眸子里只倒映着泽上一个人,那个单纯的表情就好像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做。
泽上推开他厉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祈安道:“先生不明白吗?”
泽上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不敢再去看祈安的表情,害怕自己下一秒受药物的影响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
他转过身就要离开。
祈安在他身后微微敛下眼眸,觉得他转身逃跑的动作,十分伤人。
泽上走到门口,却打不开门,有人在外面把门给反锁了起来。
泽上皱了皱眉,用力拍了拍门。等了一会儿去,却无人来应答。
祈安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唇,然后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泽上听到他的脚步声,一边扶着门一边道:“你别过来,你先离我远一点。”
“好。”祈安果真站着不动了,他眼眶又红了起来,他问,“先生是很讨厌我吗?这样都不愿意碰我?”
泽上没有回头,他道:“你我如今只不过是中了药,我知你现在身体难受才会说出这些话,等待会我们出去以后,我找来医生给你看一看,服下了解药,你就不会这样了。”
祈安眼神一暗道:“可是先生,我难受。”
“我知道,我也难受。”
泽上稍稍站远了一点,用力踹了一脚门。
以他当年在军队当中训练出来的力道,这门本该被他给踹开。但这一脚下去,门却纹丝未动。
泽上终于不得不露出几分疲软之态,他扶着门看向祈安问:“那杯果汁里,除了情药,你还下了软骨散是吗?”
祈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先生……我真的没有给你过下药。”
“那为何我中了软骨散,而你没有?”
祈安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耳边恍惚间响起来找上了他的那个人对他说的话,他意识到这些事情都是那个人做的。
而他之所以能站在这里,而不是别人站在这里,也都是他祈安自愿的。
祈安犹豫了几秒,最终逼着自己下定了决心,他主动拉住了泽上的手。
泽上比他高上许多,就这么自上而下看着他。看着他有些颤抖地握住了自己的手,看着他分明也在害怕,却对着自己露出来一个笑。
泽上忽然就不想再甩开他了,他很好奇这个看起来就有几分怯懦的少年,究竟能在这个时候做到哪一步。
祈安见他没有多的回应,也没气馁,只是假装迷迷糊糊地说:“先生,我难受。”
他确确实实也中了药,但此刻也确确实还维持着理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泽上冷静地看着他说:“你现在是清醒的。”
祈安顿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他没有选择回答。
泽上看着祈安的脸色通红,然后祈安的另外一只手忽然就扯向了泽上的腰带,动作精准迅速,和他那副看上去怯懦的模样根本不匹配。
泽上几乎要惊呆了,他始终都没有料到祈安能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情,也就没有及时动手去阻止他。
这动作一慢,自然就落了下风。
然后等泽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祈安给直接压到了地上,裤子都被祈安给扒了一半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的祈安居然还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泽上分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自己被他给惊到。
现在软骨散已经发作,也不知道给他下这个药的那个狗贼,到底是放了多少的剂量,他现在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否则也不至于被祈安给一下子按在了地上反抗不了。
说到底,是一步纵容,然后步步纵容。
下一秒,祈安居然就准备直接自给自足了,像是什么都不懂就急切想要得到吃食的饥饿幼崽。
这下他可以确定了,祈安确实和他是第一次。
泽上看着他,叹了口气说:“别哭了,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祈安一边哭,一边说:“可是……可是你不愿意。”
泽上忽然就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抱起祈安来,走向了包间一旁很宽大的沙发。
那个沙发之所以那么软,那么大,似乎本身就是为了让一个人躺在上面的。
祈安被他抱着,整个人都呆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不是……你不是中了软骨散吗?”
“中了。”泽上不在意地说。
祈安问:“那……那你为什么还有力气把我抱起来?”
“我连你都抱不起来的话,我练这一身肌肉不是白瞎了吗?”泽上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