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宋时樾不说话了，他的法律系统尚存，这让他在每一次在想要随心所欲伤人的时候，脑内的法律系统都会自动跳出来对应的事件移交给法院时会得到怎样的判决处理的方式。
宋时樾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件事情的正确处理方式是什么样，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手上掌握着法典的野蛮人，在规规矩矩地走路和冲过去抢走路边的水果这二者之间，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选择后者。
“嗯，听你的。”宋时樾终于开了口。
许澄意悄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和宋时樾这样一个难以掌控的机器人待在一起说不紧张都是假的，但意外的是，宋时樾好像对他总是格外地多一些耐心。
两人一起走到了书房，许澄意把核心连接到自己的电脑上，开始分析其中的数据。随着数据的读取，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坐标位置。
“这个机器人的控制者离我们并不远，”许澄意指着屏幕上的位置说，“就在附近的一栋公寓里。”
宋时樾扫了一眼屏幕，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去拜访一下他了吗？”
许澄意察觉到了宋时樾情绪的变化，他转过头，对上宋时樾的眼睛真诚道：“好，但我还是希望你待会儿可以保持冷静。”
“我一直都很冷静。”
许澄意点了点头，然后迅速黑进了附近的网络，把周围所有的摄像头全部关闭以后，他才叫上宋时樾前往定位上显示的那一处住宅。
夜里静悄悄的，路灯也都是昏暗的，只有不知名的飞蛾不时爬过墙角擦出来的簌簌声。
许澄意站在那一栋公寓的墙角下，贴着窗子的钢化玻璃听里面的动静。
这栋公寓里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声，像是里面真的空无一人一样。
许澄意等了一会儿道：“里面的人似乎已经撤走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袭击许澄意的那个人意识到许澄意发现了他，立刻收拾东西跑了。
“没走。”宋时樾忽然轻声开口道，“我还能听到这个房子里还有呼吸声。”
许澄意一愣，立刻回过头又朝着那个黑漆漆的公寓里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