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意说：“如果你还知道感激我，就应该自己离开。”
宋时樾沉默了一下说：“我可以用别的感激方式。”
“比如？”
宋时樾沉默了一下，他醒来以后大脑里大部分的知识储备都一扫而空，只剩下最基本的律法、语言的知识。
他默默思索了一下脑袋里为数不多的可以用来报恩的东西，最后随机挑选了一句：“以身相许？”
许澄意翻了个白眼说：“那是女孩子对自己恩公才会说的话。”
“哦。”宋时樾又从词库里面挑选了一句话说：“那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许澄意被他气笑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给你做语言系统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奇才。”
彼时丢失了很多知识系统的宋时樾还没能成功辨别出许澄意这句话是在嘲讽制作他语言系统的那个人能力不行。
他见许澄意笑了，便单纯地以为这是许澄意心情变好了，于是问：“那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不可以。”
许澄意毫不留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
宋时樾抿了抿唇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许澄意说：“你要留下来我可能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些实验。”
宋时樾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皱了皱眉问：“什么实验？”
“机器人实验。”
宋时樾问：“你要研究我吗？”
“是的。”
“我会死吗？”
一个机器人问出这样的话是很少见的，毕竟几乎没有机器人是怕死的，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并不会真正的死亡。
死亡只会降临在任何具有生命特征的动物身上，而机器人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生命特征。
许澄意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也许。”
宋时樾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来说：“好吧，那我明天会离开你这里的，很抱歉打扰了你，之后如果有机会，我会重新想办法来报答你。”
也就是说，宋时樾这个机器人因为拒绝被许澄意研究而最终选择了离开许澄意的公寓。
这一下许澄意反而愣了一下，他压根没有料到宋时樾会拒绝他。
说实话宋时樾离开才是对两个人都好的结局。
但是……不管怎么说宋时樾都是季白留下来的最后一个许澄意目前可以接触到的季白留下来的实验品机器人。
而现在许澄意的机器人研究确实遇到了很大的瓶颈。
“等等。”许澄意开了口道，“如果我保证不弄死你呢？”
宋时樾说：“那可以考虑，但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宋时樾道：“你尽量别弄疼我。”
许澄意：“……”这是个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