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议论太后也颇为满意,想必不出一天,当今太后是顺天圣母下凡的消息就会传遍宸京城。
她笑意盈盈又充满慈祥和蔼地说:“大家都起来吧。”
紧接着,她转身对身后的老嬷嬷说一句什么,就掏出了一个令牌递给了季念之,并和蔼可亲地说:“这是哀家的令牌,你拿着,哀家喜欢你,往后还想要你多入宫陪哀家说说话。”
“谨遵太后懿旨,能与顺天圣母娘娘说上话,是民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季念之接过令牌,眸底一阵湿润,前世父亲被陷害入狱,最后处以车裂之刑,她明知父亲不可能通敌,可四下求助无门,镇国公府也无一人相助于她,她在营门口跪求觐见圣上,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直至传来父亲已五马分尸的消息,她自那以后便一病不起。
要是前世能有这令牌,可随时出入宫门,求得太后和圣上开恩,也不至于此。
她将令牌死死拽在手里,发誓今世定要护好身边每一个重要的人!
想到这,她转头看了眼彩珠,眸底不带一丝怜悯,语气淡淡地说:“顺天圣母娘娘,刚才是民女府上二妹妹的丫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还出手打了娘娘身边的人,请娘娘责罚!”
彩珠一听责罚,吓得浑身发抖,生怕小命不保。
“春香,交给你了。”太后停下脸上的笑意,转头对被彩珠打了耳光的宫女淡淡说道。
叫春香的宫女跨着大步,气势汹汹来到彩珠跟前,彩珠吓得连忙跪下,两手伏地:“求太后开......”
“啪!”春香挥起的巴掌重重打了下去,彩珠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她脑袋发懵,眼前一阵发黑,本就发抖的身子险些倒向了一旁。
一看这手劲就是宫里经常掌掴教训下人的,紧接春香命侍卫拎着固定好彩珠。
“啪!啪!啪!啪!啪!.......”
只见她如无形手一般手起刀落,能看到的只有她手掌在空中划过的残影。
二十个巴掌,每一个都用足了力气,彩珠这会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眼冒金星,原本那张白皙的小脸这会红肿不堪,嘴角流下鲜血。
“在这里跪到明天这个时辰才能起来!”春香最后撂下狠狠的一句话,便回到了太后身后。
前世这二十个巴掌和罚跪一天一夜,都是季念之受着的啊,现在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今只需解决马车退让的问题。
马车一般都是由马儿牵引前进,后退便成了难事,调头也几乎不可能,路面太窄。
现在两方马车对峙,必须要有一方退让方可通过,毫无疑问,季念之这边必须退让。
上一次是太后命人直接暴力拆卸,把她的马车砸了。
这次如果也砸了,那她可就要步行回家了,这里走到永昌侯府少说也要一个时辰。
“念丫头,你看,要不将你马车车马分离,然后哀家让侍卫们把车撵往后拉?”
太后提出的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可是后退的距离太长,要耗费太多的人力和时间。
“顺天圣母娘娘,让民女再想想。”说着季念之绕车一周仔细端详着马车的架构。
她记得之前在华清山的时候,曾听师兄弟提起过华清山的马车都是特殊设计的,为的是在发生特殊的情况时候,通过控制车辕和马匹,可以使得马车在较小的空间内可以进行灵活后退或转弯,她现在找到车辕后向启动的开关就可以了。
绕到马夫驾驶马匹坐的车轼处,她伸手探入车轼底部,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小木端,用力按了下去,随即听见车厢底部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车轮开始往后移动了。
只是马车的马匹一般只是前向牵引的,要想马车整体后退,还需要马匹配合才能完成。
她想起,之前师兄教过她的驭马之术,利用声音、鞭子和一些其他的特殊信号来控制马匹,使得马匹在战场上可以根据主人的意愿后退、前进、转向和停止,这应该也适用于驾驶马车的马吧?
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一个纵身起跃便跳上了马车的车前部位,以站立之姿立于车前,她身姿挺拔,肩膀微微倾斜,透着一股婉约之美,纤细的腰肢随着马车的摇晃轻轻扭动,一阵微风吹来,将她的紫色烟纱绫罗轻轻扬起,风姿翩然婉约。
她两个手握着缰绳,一边往后看马车后退的速度,一边嘴里发出“嘀、嘀嘀、嘀、嘀嘀嘀”的声音,控制好马后退的速度和车厢后退的速度一致,才算平稳地后退。
不远处,观山茶肆三楼雅间。
一身年轻俊俏的郎君,身着玄色锦衣,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盏清茶,慵懒地依靠在凭阑上,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一时间竟忘了对面还坐着正谈着事的好友。
“我倒要看看,是何事能让我们的澜安王世子如此出神呀?”
另一少年郎君起身探出窗外,点漆般的黑眸瞬间充满玩味的笑意:“哟呵,怪不得能引得我们世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