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不会喊冤，他动都没动一下，这小子自导自演。
李莲花觉得今天的方小宝笑得很甜，也喝了很多酒。
倏尔窗外炸响，数道烟花腾飞，在夜空中绽出一条条绚烂的弧线，映在眼中说不尽温暖。
“李莲花，你喜欢吗？”
方多病喝多了，一点都不藏，李莲花很清楚这是什么眼神，借着醉酒的理由不加敷衍地回了他:“喜欢。”
笛飞声吃得香，李莲花，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方多病得到这个答案像吃了蜜一样，不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至少听过你说喜欢，那离他想要的喜欢就更进一步了。
饭后依旧是方多病主动去洗碗，李莲花坐台阶上陪狐狸精赏月，笛飞声跑去二楼。
方多病收拾完灶台和他一起坐下，狐狸精一个头被两个人薅。
“李，莲花。”
李莲花学着他:“方，小宝。”
“你想回云隐山吧？”
“是呀。”
多年来都不敢回去。
“你是被师父师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这十年却过得这么苦。”
苦吗？
李莲花想想还不苦，学会了种花、烧菜，养了只狐狸精，比以前老是忙来忙去好多了嘛。
“我陪着你。”
方多病说完就往他怀里倒，倒之前还抓住了他的手，要是真担心他跑就不会睡了。
李莲花任他靠，明亮的眼睛里容纳了整片夜色。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的世界停留，敲开他的心门，一脚踏进，还死赖着不走。
方多病好像听到了他的嗔怪，他想了他好久，想抱他都要在分别的时候，想靠他都要在醉的时候，还被他数落，好伤心呐啊啊啊！
“你叽叽咕咕的是猫吗？”
李莲花把他当猫？所以才这么纵容他吗？
“李莲花，你可不可以不要拿我当小孩子？”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只不过心智成熟两岁而已。”
方多病想想更伤心了，但今天是他的生辰，不要让他反过来哄他。
“我有一件不敢告诉你的事，我想在这件事上我是成熟的。”
“说来听听？”
方多病奶声奶气的，还环住了他的腰:“说了你讨厌我怎么办？”
“不会的。”李莲花感到腰间有一只手拽着衣服，这醉鬼一点力气都没有吗？
“那你就当没听见可以吗？”
他藏不住，不想藏了。
“好。”李莲花笑这小子怎么这么傻？
方多病一字一句，像是活在梦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
“我知。”
方多病睁大眼睛从他怀里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知？”
阅人无数的李莲花怎么可能连一个毛头小子的春心萌动都看不出来，不答反问:“如果我一直不知你要怎么办？”
方多病耷拉着眼皮，好像并不满意他的回答:“我早晚会让你知道，就是那时你会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不用那时了，就今天吧。”
方多病眼睛又放光，不确定地似惊似喜，手都抓紧了些，盯着李莲花不放，李莲花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痕迹，那眼神就是看喜欢之人才有的，和他看李莲花时一样。
“小宝，不纪念一下吗？还要我教……”不成？！
李莲花才知道他喝醉时会像两个人，刚刚明明害羞，这会儿一下子就扣住他的头吻过来了，好像想了很久，流连辗转，又换作双手捧脸……
方多病初时还只浅尝，哪知食髓知味，一探再探，对方被他引得没有抵抗力，由他在里面忽急忽缓地汲取，只是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想把他空缺的两年都吻回来。
心砰砰跳。
李莲花推搡一点，他就靠近很多，大有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气势，还是狐狸精刨他他才停下。
方多病呼吸紊乱，咽了咽口水，眼里心里都是他，那目光饱含深情，深得人想逃。
“我可以对你说这句话了，你也许觉得不重要，可我憋了好久，我很想你。”
想到哭过，在夜里无助地唤过，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发呆，发着发着就流眼泪了，很多人的时候也会想到他，明明该忘掉，却不想忘掉。
“我心悦你，李莲花。”
明明才明了心意一个月不到，却似恍隔世。
“我喜欢你。”
“我……”也许不止是喜欢。
李莲花被亲得糊里糊涂，在他的眼睛里堕落:“我知道，我也是。”
从前不觉，也不愿想，可他毕竟活了下来，对周围的一切都认真地感受着享受着，小宝的喜欢藏得不深。
这次是他主动靠近了他，寻找他的唇瓣含住，缱绻抚慰，嘴角忽然泛咸，想看他，被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