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心底闪过一个想法，但还是惶恐：“阿谯不明白尊上是什么意思？”
“这十年你守着我闭关，又打理金鸳盟，何错之有？”
尊上他忘了后面的事吗？只记得他在玉城出关之事，这无心槐不损尊上功力，反而让尊上失忆，真是个好东西。
角丽谯起身，款款走过去坐在笛飞声旁边，握住他的手：“这都是阿谯应该做的，为了尊上，阿谯什么都愿意。”
笛飞声抬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你跟了我多久了？”
“已有十三年。”
尊上从未对她做过如此亲密之事，角丽谯已经藏不住春心荡漾了，观察笛飞声的同时往他怀里靠，见他没有反对满足地笑了起来。
“只是尊上年岁已不小，是该娶亲了。”
笛飞声梗着脖子微笑道：“娶亲自然要娶。”
……
“李莲花，好疼！”方小宝趴在床上忍不住喊出来了。
到了小远城后李莲花给他买了药，因为他死活不让自己给他解毒。
李莲花下手更轻了些：“疼也没办法，谁叫你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每日两次，每次过后伤口都会加深，直到这块儿烂掉的皮肉全部掉落，明天你就可以走路了。”
方小宝未穿衣服，手紧扒着床边，都要把床抠烂了，头上不停冒汗。
李莲花给他上完药打来一盆水蹲在他面前给他擦汗。
方小宝不知怎地手劲放松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痛了，他看见李莲花近在咫尺，眼眸明亮，睫羽轻颤，方小宝把头仰起来了一点，想靠近些。
他的手摸向李莲花的后脑，李莲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弹了一下，眼神询问他。
方小宝不经意挠了两下：“你刚刚头上有只虫子。”
“那现在还有吗？”
“没有了，我也不疼了。”方小宝慢慢收回手，目光追随李莲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李莲花的感情变成了这样，从前离不开他，后来找不到他，现在和以后都想陪着他。
情不知所起，大抵如此。
“今天下午和晚上你都不要再乱动了，这种伤口容易撕裂，残毒也留在你的伤口上，明天就会脱落。”
现在莲花楼还在赶去小远城，他也只能在屋里做做别的，做些药膏，喝喝茶。
“那今晚我在你这里睡吗？”
“对啊。”李莲花端了一杯茶过来。
“那你会睡我旁边吗？我怕半夜出什么意外 。”
“现在知道惜命了？往山上闯的时候怎么都没想过点个穴什么的，喝茶吗？”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东西，不管再怎么危险我都是要去的，况且这不两三天就能好了吗？喝。”
“送走了老笛还要伺候人。”李莲花抬起方小宝的头把茶杯往他嘴里送。
“不会白让你照顾我的，到了小远城我就请你吃饭喝酒，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轻缓，更像是承诺。
“我想要什么？”李莲花略微思索，瞥一眼方小宝。
“要什么？”
“要好好做饭。”他拿了个勺子放碗里，“你渴了自己喝。”
“我教你做啊。”
“不必了。”
他有菜谱呢，味觉也在恢复。
方小宝放下茶杯，就这么趴在床边看着李莲花择菜炒菜。
“我还没跟你讲之后我们发生的一些事情吧？”
“我之前浪费了多少菜？罪过罪过。”李莲花小声嘀咕。
“你在听吗？”
“现在好了，可以做好吃一点了。”
好吧，以后再讲，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一种满足。
李莲花做一步看下菜谱，盐也是一点一点地放，尝过之后再放一点，觉得满意了就好了。
“我可以自己吃。”
李莲花想自己照顾他，怎么说都是因为他才成这个样子。
“那就自己吃吧。”
方小宝还以为他要坚持一下呢，他再坚持一下自己就答应了。
“哎呀，有点疼。”
李莲花看他手发抖的样子还是把碗拿过来了。
“辛苦你了。”
“那就别乱动。”
他的手又伸出来了，被他放回枕头边。
“好吃的。”
李莲花见他眼眶含泪，定然是不会流出来的，就低下头看碗，心里酸酸的。
给他吃完过后自己也躺着，问了他牛头马面的事情，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想办法。
一个下午也差不多了解了全部，李莲花听完后眯了一会儿，晚上接着聊。
“我想换一面睡，朝着你这边。”
李莲花也不得不触碰他，避免让他被拉伤，只有一只手扶着脖子一只手揽着腰。
方小宝感觉他的手好暖，发丝垂落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