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桓扫了一眼后,便把大氅抛了过去。
魏明玑又不是傻子,梵西国快要和大业打仗了,她还穿梵西国服饰进城,那不是在找事吗?为了后几日安生一些,她得低调一些。
魏明玑身披陈桓的红色大氅,头戴氅帽,牢牢的把面容遮在了氅帽的阴影下。
二人策马并驱,身姿端正,一红一白,看在身后陈乔眼里,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般配,但很快的陈乔心里一呸,他家郎君何等人物,怎能和一乡野女子般配,就是生的美难道就能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几人进城后,陈桓使人各自归家。散了队伍后,陈桓带着魏明玑直接进入了大将军府。
魏明玑目光流转在府邸的几个字上,一丝惋惜转瞬即逝。
府内的下人目光有几个落在她的身上,又在陈桓的面前垂下了头,魏明玑瞧在眼里静默不语。
“喜女,你带客人去客房安置。”陈桓吩咐道,又暗暗使了眼色给陈乔。
“诺。”
魏明玑看着这个安置她的屋子,朴素到几分简陋的客房,心中有着几分不解,竟安排她住这么差的房间,陈桓莫不是不想得到消息了?
过了一会儿,叫喜女的侍女频繁的带着一些东西进来进去。
许久后,魏明玑伸出手指试了试有些微凉的浴桶水,目光落在被人落锁的门上。
此刻的魏明玑面无表情,把手指上蘸到的水滴直接用陈桓的红色大氅擦拭了去。
瞬间眼中又闪过一丝愤怒,一把把陈桓的大氅丢到了地上。
冷的水竟还落锁,陈桓,你好样的。
魏明玑恼怒的心里暗骂着,又泄愤似的踩了踩地上的大氅后。一会儿后,觉得兀自生气显得很蠢,魏明玑这才从未踩到的地方扯起大氅,板正的挂在了屏风上。
算了,以前什么苦没吃过,行军过程条件比这艰苦,总不能因为后来日子好了,连这也不能忍受,魏明玑自己劝着自己,心里又给陈桓记了一笔账。
第二天一早,魏明玑睁开了眼睛,手瞬间朝着枕头下要取匕首时,猛然意识到了她所处之地。
魏明玑整个人借机向枕头前一倒,小声的惊讶道:“哎呀,胳膊麻了。”
魏明玑转头看过去,揉了揉胳膊,向后受到惊吓一退,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刚刚才注意到旁边有人,嗔怒道:“怎么来的无声无息的,你惊到我了。”
“大清早的,你来做什么?”魏明玑问道。
“奴婢喜女,侍候娘子洗漱。”喜女福身,恭敬道。
“小将军在吗?”魏明玑有些慵懒的起身,随意的问道。
喜女垂下了头,只做着手里的活。
看来,大约是不在了,魏明玑对着婢女不再多问。
待洗漱后,魏明玑目光落在红色大氅上说道:“那衣服有些大了,昨日穿着不甚踩了几脚,拿去让人洗了后,给我改小。”
狐毛大氅,大冬天给她穿正好不过,条件简陋,先凑合凑合。
喜女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郎君最喜欢的外披,喜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魏明玑后又很快的垂下了头,难不成将军府要迎来新夫人了?
“诺。”
大将军此时在军营,陈桓也不在,必定要好好让自己过的好了,魏明玑有些遗憾昨夜的冲动,早知先要穿这大氅,就不多踩那几脚了。
魏明玑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昨日喜女带来的新的里衣有几分粗糙不够舒适,便吩咐道:“你去成衣铺给我买几件上好面料的衣裳,这身磨的我不舒服。”
喜女垂头,低声回道:“奴婢去问问管家。”
魏明玑挑眉,略带惊讶故意误导道:“你家郎君带来的娘子连买身衣服竟然还要过问管家?”
不过确实她也的确是陈桓带进来的,这陈桓在这府中混的委实有些没地位,这么明显,也不知道他年少时候为什么一直以为大将军待他如亲子。
“那给我来份将军府好吃的点心吧。”
“诺。”
日日被锁在房内,五天的时间到了,正好足够夏河调查一个来回,门锁一开,魏明玑便知道她想要的消息来了。
魏明玑被喜女领着一路走过去,越往前走,魏明玑的目光就越沉。
有谋取之利,必行谋利之礼,至少要以正厅以待,亦或客房次之,但这路却是通向大将军府内置牢狱之路,可怎么会被关在牢房?
难道是夏河那边没准备妥当,有所暴露?魏明玑暗自思索。
待只看到了侍卫陈乔后,魏明玑就明白了,这想必陈桓一律要陈乔处理了。
魏明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陈桓如此看重陈乔,也不知上一世被陈乔的“憨厚”导致彻底离开陇右军权利圈时又是如何个感受。
魏明玑进来后就见陈乔拿出一张白纸,丢到了牢房中林原的面前,威胁说道:“现在你要等的人来了,郎君交代你要写的东西,可以如实写下了,否则你和你侄女也只能一起被关入这牢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