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着她？”陆言笙用颤音询问着。
“不，我不爱。”杨弈立刻否认。
“那你还不喜欢我，对吗？”
“……对。”杨弈闭上眼，用将死之人般的苦涩语气回答道。
“那就好。”陆言笙抚了抚胸口，脸上再一次绽放笑容。
“只要你还没有喜欢上别人，我就有机会，对吗？”
“……对！”杨弈咬了咬牙，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他鄙夷自己，终究不愿让陆言笙放弃。
可她无法想象陆言笙爱上其他人的场面。
他从没有伟大过，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普通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很好，杨先生，从现在开始陆小姐又有新的人生目标了！”陆言笙从杨弈的身上离开，握紧双拳。
杨弈心脏仍在剧烈跳动，坐起身刚想调侃两句缓解气氛，陆言笙的小脑袋又一次栽进了怀里。
“？”
“陆小姐？”
他小声唤了一句，回应的只有陆言笙浅浅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耳后还残留着没有消退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脸颊。
杨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姑娘也会害羞。
天知道刚才那一番深情的表白耗去了她多少勇气。
杨弈轻柔地把她扶到枕头上，靠在床边欣赏她扑闪扑闪的长长睫毛和眼下的一点泪痣。
“真好，我也有新的人生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