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现在有空，过来吧。”
“有劳了。”
……
几分钟后，杨弈出现在了姜医生的办公室里。
白色的墙面，附近与往常一样堆积着消毒水的味道。
熟悉的女人正坐在木制沙发上，见到杨弈，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杨弈没有搭理子涵，径直走到姜医生面前坐下。
“姜医生，可以开始检查了吗？”
“嗯，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
几项常规检查之后，姜医生拿着报告单皱眉沉思。
“怎么样了？”杨弈问道。
“从检查报告来看，这段时间你的病情并没有明显的恶化状况。”
“嗯，我也是这么感觉的。”杨弈点头道。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坚持晨跑和夜间力量训练。
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一种心理慰藉，总好过闭上眼睛等死。
“但你的病情仍处于发展态势，说句难听的，这个病目前还没有人幸免于难，希望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我会的。”杨弈垂下眼睑。
明知末日将临，他又能做什么呢？
姜医生看了看子涵，拍着杨弈的肩膀：
“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把办公室让给了二人，捧着茶杯摇晃而出。
……办公室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过后，杨弈终于不耐烦地起身。
“杨弈！”子涵终于开口呼喊道。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哭腔，足以令任何男人动容。
可杨弈偏偏没有半分的生理反应。
这声哭喊，对他而言就如路边野犬一般让人心烦。
“什么事？”
“你赢了。”
子涵颤抖着握紧拳头，眼泛泪光紧盯着杨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