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掌声相对的，更多的是嘘声与窃笑。
子涵的影响力太大了。
在人群里扔块砖，砸死的三个人当中便有一个属于她的影迷。
混迹在人群当中的，毫无疑问也有不少以“团子”自居的子涵粉丝。
陆言笙自信的发言，令他们嗤之以鼻。
杜文见现场反响热烈，十分满意陆言笙的回答。
栏目需要爆点，而一个自信的小丑，绝对是爆点最有利的支撑工具。
于是，下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我可否可以这么理解，陆小姐您自认为您比子涵老师更适合这部戏的主角戏份，对吗？”
陆言笙缓缓摇头：
“我身为演员，负责的只有我自己的本职工作，适合不适合，不是我说了算的。”
“很巧妙的回答，陆小姐是个聪明人。”杜文竖起大拇指。
看似夸赞，实则隐隐将舆论引导向了对陆言笙不利的一面。
在娱乐圈里，夸一个男人聪明或许是好话，但是夸一个女孩聪明，从“心机”二字解释的角度会更加合理。
现场的反应如他所料想的一般。
窃窃私语当中夹杂着对陆言笙发言的非议。
陆言笙不为所动，保持着淡定从容的神态：
“我只是说了实话。”
“能够找到角度恰当的实话，是聪明人和笨人的区别。”杜文坐在高架凳子上，为陆言笙倒了杯茶：“陆小姐，请用茶。”
“谢谢。”
“既然谈到了新剧的话题，陆小姐可否谈谈我们观众最喜闻乐见的细节，比如你和子涵老师搭戏时候发生的故事。”
“对不起，这其中的细节涉及到了行业机密，我不能说。”
“抱歉，是我多嘴了。”杜文面露尴尬，接着道：“但我记得子涵老师上次出席我们电视台的栏目时候曾经提到过剧组内的感谢对象，其中并没有陆小姐。”
“这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或许在大家看来，陆小姐您和子涵老师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
现场寂静无声，似乎在等待着陆言笙的回答。
然而下一刻，一道爽朗的男音从旁而出：
“庸才和天才之间未必有共同话题，但是天才会包容庸才，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无头无尾的一串大道理直冲天灵盖。
杜文短暂的震惊之后，心头涌上狂喜，将话筒递给发声的人。
“忘了向各位介绍，这位先生是子涵小姐的私人助理，曾经也是乐影当中的一员，杨先生，向观众朋友们打声招呼吧。。”
“我是杨弈。”杨弈接过话筒，大方自信笑着：“或许认识我的人不多，但是在行业内，无论是天娱还是华娱的高层都见过我的面。”
“嚯！”
满堂皆惊。
这打招呼的方式颇有种憨豆先生的怪诞作风。
杜文擦了擦额上的汗：
“杨先生，您是陆小姐的助理，敢问在您口中的‘天才’和‘庸才’，指的便是子涵老师和陆小姐么？”
“首先明确一件事。”杨弈摊手轻笑：“陆小姐是天才，子涵是庸才才对。”
话音未落，现场已是一片哗然。
然而杨弈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啜了口茶便接着说道：
“当然，我这话并没有贬低或者针对任何人的意思，客观来说，子涵是一个十分具有商业头脑的艺人，”
“如果论搔首弄姿，圈养粉丝，陆小姐拍马也赶不上子涵，但就演戏这方面，陆小姐的水准远在子涵之上。”
语不惊人死不休。
杨弈的话引起了现场的激烈讨论。
“这人是谁，脑子不好吧？一个花瓶而已，真拿来碰瓷子涵老师？”
“黑红也是红，看来凤姐后继有人了。”
“可不敢乱说，万一别人有真本事呢？”
“噗，真有本事会被公司雪藏两年，沦落到独自上综艺走穴？虽然我不是子涵的粉丝，但是这一男一女明显是来当小丑哗众取宠的。”
……
杜文快要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刺激得心脏骤停。
这是他第一次在荧屏前露脸，得到的收获可谓是盆满钵满。
这种时候，只需要鲜明的站队，他立刻就能收割一大批子涵粉丝的好感。
想到这，他拧起眉头，语重心长道；
“杨先生，我也是子涵老师的粉丝，拜读过她的所有作品，在我看来子涵老师的演绎风格在娱乐圈独树一帜，她能够驾驭不同的角色，无论是正派反派，皆有其独道一面，‘庸才’二字，实在有些不妥。”
“是吗？”杨弈反问道：“你比我还懂啊？”
“……”这让人上火的语气，绝对是奔着打架来的。
杜文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胸口冒出的烈焰：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