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是钱财物欲，而我已经在陆小姐身上见到了属于我向往的星空。”
他扫了眼子涵苍白的脸色，略一停顿，接着说道：
“人不会因为成长而变得现实，之所以现实，是迫于责任不得不对生活做出妥协，子涵小姐，不要用你那自以为是的成长经历套用在别人身上，另外我早就想说了，你化妆的品味很差，你身上香奈儿味道混杂着体香，起到了良好的化学反应，每次嗅到都让我作呕。”
“你——”
不给她组织语言反击的机会，杨弈放下热水壶，转身往排练室走去。
……
在门外等候了半个小时，一直到日光变得朦胧黯淡，人群才从排练室鱼贯而出。
黄昏斜阳下，下了班的打工人们笑得十分开心。
与人群中愁眉苦脸的严佩申对比鲜明。
人类的悲欢果然是不想通的。
严佩申注意到了杨弈的目光，冲他摇了摇头，径直走了上来。
“严导，看样子陆小姐的表现不太令你满意？”
“不是一般的不满意。”严佩申摇了摇头：“我先不提一些高端的东西，她身为一个演员，连基础的台词部分都做不好，你让我怎么将这部片子继续下去？”
文艺片，基本是不会采用配音演员的。
这也是杨弈一直坚持的地方。
台词功底是作为演员十分重要的专业技能。
许多小鲜肉之所以被人诟病，就在于这些演员基本功不合格。
严佩申平时是个随和的人，可涉及到工作方面，他是不会给任何人留面子的。
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责难，不是针对杨弈，而是陆言笙。
“换句话来说，我们的女主角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杨弈笑道。
“杨先生，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严佩申绷紧了脸，看样子动了真火。
杨弈心头微叹，收起揶揄的笑意，好言相劝道：
“严导你先别激动，实际情况或许你还不清楚，这次的主演更改是临时决定，陆小姐她从接到剧本和台词到现在也只过了几天时间。”
“杨先生，你应该清楚，我们都是成年人，过程和理由没有意义，如果做不出成绩，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努力而颁发给你一朵小红花。”
“你说得对。”杨弈点头：“但是我们还有时间。”
“唉……杨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意气用事而晚节不保”
严佩申叹了口气，看了眼一旁的子涵又看了眼杨弈，摆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