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颗颗流星划过。
无端起的风拂过红绸,拂过古榕树繁茂的枝叶,以及普宁寺点燃的檀香所飘散虚渺的烟。
少年眉眼虔诚,眼都不眨看着星空。
须臾后,收回视线。
谢予清打着手电筒,向上山的路照去。
没多远了。
山上几人安安静静的欣赏着这场流星雨。
顾胥礼在此时拿出手机。
【上山小心些,注意安全。】
屏幕的光亮在此时格外显眼,打在谢予清脸上。
谢予清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回复:【知道了。我可不会缺席的。】
顾胥礼也笑了,柔软的额发打下阴影落在温润的脸上。
他抬起手机,正对着前方拍了一张,却把少女和流星雨正好框了进去。
顾胥礼满意的挑了下眉,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还在爬山的谢予清。
嗤——
他就快到了。
手电筒照射的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灯光。
观台里,南泱坐了下来。
沙发正对着落地窗,依旧也能看见外面。
少女睁着那波光潋滟的双眸翻看手机,腿上盖着蔺隽之给的毯子,窝在沙发里。
她想着,谢予清没来,挑几张好看的照片给他?
可是会不会让他感觉更难过?因为就他只能看照片。
捏了捏冰冷的手机。
“南泱姐——”
南泱有些发愣。
但风带了消息。
“南泱姐——”
少年明朗的嗓音含笑。
“我来陪你看流星雨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总不能缺席吧。”
南泱回头。
上翘的眼尾有些红,眼里闪着星碎的光。
这场流星雨,五个人总算是到齐了。
这天夜里,鹭逢又遭受了来自反抗剧情的惩罚。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手掌使劲攥紧把手,等惩罚结束,儒雅的男人却笑了,往后一靠。
因为他知道,定是他们的事情有了进展,那东西恼羞成怒降下了惩罚。
实木的桌上,相框表面干净没有划痕,里面的两人面容优越又契合。
办公椅上挂着驼色大衣,鹭逢扫开摆放在面前的文件和病例。微微向前欠身拿过相框。
和修长的手指丝毫不挂钩的是,指腹有少许茧。
鹭逢没让指腹碰上,悬空抚摸了几下。
喃喃:“......明窈。”
此时窗外万籁俱寂。
“咳,咳咳——!!”
鹭逢握紧手里的相框,另一只手把紧扶手,没摔下去。脊背弯曲,每一声咳嗽震动胸腔,连带着身体的摇晃。
隔着一片汪洋孤身一人在伊利洛伊待了四五年的鹭逢,终于迟钝地感受到了孤独。
“唉......”
一声叹息融入无边的黑夜。
————
“又又,礼服已经送到你衣帽间了。”
南泱扶着楼梯回头,“好。”
南母笑了笑,“快回房间吧,早点休息。”
南母笑着坐在南父旁,感叹了一句:
“听说这次宴会还是堇年提出来的?”
A市的秋天还是挺冷的,寒风凛冽。就算待在室内也挺冷的。
南父把毯子递给南母。
“是啊。”
“他们两兄弟感情是真的挺好的。”
南母:“走吧,回房间。”
南父:“好。”
第二天一早,南泱刚吃了点小蛋糕垫肚子。
叩叩——
南母:“又又,造型师来了。”
南泱高声回答:“好!”
“我换上礼服就来!”
南母让造型师在外面等会。
招手让张妈端上茶水和点心,“等会又又就下来了。”
造型师和南母也算是熟人,南家做造型一般都是她来,所以等待的过程并不枯燥。
正当造型师和南母说着这次宴会,给南泱做什么造型时,楼上传来开门声。
南泱一袭露肩烟蓝色礼裙,肩颈线条流畅,锁骨精致,细腰处微微收拢,裙摆自然垂下,走动间隐隐可见藏在细纱里的双腿。
南泱选的这身礼裙很适合她,她一出来,南母和造型师视线立马就移过去了,交谈什么时候停止的都不知道。
造型师眼里闪着欣赏和满意,她就没见过比南泱还能更像衣架子的。
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纤细的地方纤细,身上的肉都长得极有分寸。
南母也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又又就是好看 !”
造型师也夸了一句:“南小姐很漂亮。”
造型师把南泱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