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胥礼看着少女笑意盈盈的脸，摩挲了一下手指。
“嗯。”
想到家里他的房间里各种各样造型的史迪奇都快堆成山了，霸占了他的床。
不枉他每周都会来游戏城“练习”。
从最初他也和南泱一样花了很多币也抓不起来，到现在抓几下总能抓上一两个。
“还要哪个？”
南泱看了看其他娃娃机，里面都是考拉，羊驼，企鹅......一些她提不起兴趣的玩偶公仔。
顾胥礼垂眸看南泱抱着玩偶视线划过一个个娃娃机便懂了。
顾胥礼：“里面跳舞机那还有史迪奇，去看看吗？”
他补充道：“大号的。”
南泱立马收回视线，眼巴巴望着顾胥礼。
很明显，是要让顾胥礼帮她抓。
顾胥礼承受不住南泱这种眼神，移开视线，碎发掩盖下的耳尖都红了。
等祁堇年和谢予清打完模拟射击后，神清气爽从里面出来。
祁堇年往上捋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眼神还带着些沉溺的野性，额头一层薄汗。
“刚才那一枪要是对方没反应过来我就一击必杀了。”
可他语气却没有遗憾的意思，只有少年的傲气。
谢予清嗤了一声，右手整理左手手腕上的腕带，深蓝色的显得少年更加白皙。
低着头，在南泱面前一向圆圆的狗狗眼，此时这个角度眼睛又格外狭长，倒是带了些凌厉像是随时会看过来一般。
“刚才你要是没被假人骗到就露了头，我就一杀三了。”
祁堇年想要再怼，可这句话是事实，瞬间哑了火。
刚才被五个人包围的时候，原本制定好了计划，可祁堇年在战场上像个莽子，刚见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便迫不及待拿着枪就露了头，然后被对方狙击手淘汰。好在谢予清反应也很快，靠着队友祭天，一枪淘汰了狙击手，然后死前换了把步枪突突了一人，一换一。
和蔺隽之不会做饭一样令人吃惊的是，祁堇年这个校霸，把打架当作家常便饭的，在枪战游戏是个莽子，作战啥也不听，听了见到人立马转头就忘。
最后祁堇年小声逼逼：“刚开始我还救了你一次呢。"
谢予清回：“是我原本准备换地方时你猛地冲出来撞到我躲开一枚子弹的那次吗?”
祁堇年不知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顾胥礼的感觉，轻言轻语却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顾胥礼味儿。
谢予清说完便看到VR室门口，少女抱着一个很大的玩偶，蓝色的，昏暗的游戏厅里，银蓝色的灯光与白色的光交织。凡是被灯光照射到的东西都异常显眼，但他依旧一眼看到了少女，越过层层灯光。
他看到少女嘴角漾出的梨涡，看到少女眼睛弯弯的冲着顾胥礼，而少年呢，也在笑。
柔软的黑发垂下，长睫下那双黝黑的眸子噙着笑意，就算他离得这么远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种他从没在这个经常笑的人身上看到的笑。
挤在糖罐里就要冲破瓶子，迸发出来，所有人都要逃跑躲离这个稍不留神就会淹死自己的“海”，会被堵塞鼻口，淹没双耳。
毫无察觉的祁堇年‘不计前嫌’的把胳膊搭在谢予清肩上，看到南泱和顾胥礼，直接把垂眸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谢予清给拖了过来。
祁堇年看到南泱手里的玩偶十分眼熟，而后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顾胥礼抓的？"
南泱点头，她只以为是祁堇年清楚她抓娃娃的技术很差。
顾胥礼看了眼祁堇年。
OK!
懂了。
祁堇年与顾胥礼并肩，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圈成圈，放在嘴前往右边做了一个拉的动作。
现在已经快四点了，要到圣弗洛下午放学的时间了，蔺隽之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中午几人都没吃多少，又玩了一下午，现在已经饿了。
谢予清把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压下，又挂起笑。
在南泱身边转了转，左边摸摸玩偶，右边也摸摸玩偶。
“去吃饭了吧，要饿死啦。”
顾胥礼拿出手机查看，“晚上还是别吃太辣的，粥喝吗?”
一句话拍死已经找好火锅的祁堇年。
祁堇年：“......”
南泱垂眸笑了笑，“我记得舒颐馆的粥不错。”
舒颐馆就在附近，顾胥礼让助理去订餐，五个人。
旁边几条街还隔着大学城，虽然还不算下午，但街上不知道为什么聚集着很多人。
几人慢悠悠散步，几分钟就走到了舒颐馆，街边停着几辆车。
侍者上前：“几位？”
顾胥礼：“五位。”
祁堇年疑惑：“啊？五位？”
谢予清挠挠头，“我们不是四个人吗？”
南泱在一旁笑而不语，只能顾胥礼出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