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凉精神抖擞的来到陆氏布桩,将这几日手中的账盘了盘,那些出售给老百姓的银钱她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个月能挣个几百两就很厉害了。
她开这布桩一方面是希望母亲能有自己的事业,过得潇洒快活一些。
一方面她更希望大昱的百姓能够穿得更好,更舒适更方便一些。
要想挣到银子还是得从京城的这些富户们下手。
“母亲这几日可是去了市坊?”
“是呢,开业的时候你就不让夫人来,说是怕夫人不习惯这些嘈杂的买卖场合,可最近夫人说是不知道该设计什么花色了,反而多和大家接触,能想到更好的。”
“明日请母亲到这里来,我想和她商议一下弄一个防伪标识。”
水仙没听懂,什么防伪标识,她从没有听说过,不过最近王妃总是会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姑娘!姑娘!不好了!”珍珠挑了帘子进了后堂。
“珍珠,叫错了。”水仙将手中的热茶放在叶薇凉身侧,忙提醒道。
“王妃,有人在市坊的布庄门口闹事,夫人已经过去了……”
叶薇凉听到前面的话本来还不在意,按理说,这会也是该有人闹事了,她还觉得动手的有点晚了呢。
可听到母亲过去了,心里不免有点慌了,陆娇对她是极好的,让她打心底里认可了这个母亲,再怎么说,陆娇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人,哪里经得住这个事,忙叫吴掌柜在店里坐镇,自己带着珍珠、水仙往过赶。
才到布桩门口,就见有两人抬着担架将一个手臂有伤的中年男子抬走了,门口的人也都散了。
叶薇凉快步进了布桩,在后堂看见了一脸淡定自若的陆娇。
“母亲?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庄户人家,说是在咱们布桩买的布,布料太不结实,导致干活的时候划伤了手臂,现在一家人的指望受了伤,家里孤儿寡母地活不下去了,才在咱们这里闹。”
“那母亲如何处理的?”
“既然他们是这种境况,那就不可能用一钱银子买布,若是用50文买的布,那肯定有他找来的十个一同买布的人,若是他能将这十个人说出来,和咱们的账对得上,我就赔他一千两银子。”
“这就能成?”
“当然不能!他们就是可劲的闹呗!死说活说就是不说出人来,就只在门口影响咱们的生意。”
“那我来的时候,他们怎么悄悄地走了?”
陆娇听了这话,脸色忽然有了变化,看向叶薇凉又有些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将这些话说给新婚的女儿合不合适。
叶薇凉只是很耐心的等着,若是母亲想说她自然是愿意听的,若是不想,事情也都解决了,母亲有这样的能力和魄力她还求什么更多的呢。
“那人手臂伤得如此的重,打闹间更是见了血,可他的媳妇儿却丝毫不关心,甚至连假意的呵护都没有,我从她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的爱意,怕是为了钱都可以抛弃彼此的。”
“于是我让琥珀拿着一百两银子,示意在巷子口等她,只给她一个人,过时不候……”
哎……果然连一刻都等不了,那妇人就借着看诊的由头走了。
“可他们再回来闹呢?而且这样不了了之对咱们陆氏布桩的名声也不太好。”
陆娇微微一笑,看来她的女儿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些人心险恶,夫妻反目的现实影响。
“他们能来闹,背后自然是有人指使的,十之八九就是叶府的那老太太,我已经让琥珀跟着去了,他们没闹成,背后的人必然要出面再找他们的事,到时候人赃并获,我们再恩威并施,让那妇人在咱们铺子门口演一场就好了。”
叶薇凉莞尔一笑,看来她的母亲是一个有决断,聪明又坚韧的女人。
叶薇凉抱着陆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你真是个顶好顶好的母亲。”
刚好她想起做个防伪标识的事情,就拉着陆氏一起想办法。
“母亲,我们可以先想个图样,以后陆氏布庄出去的布,每一块都要有这个图样。”
陆娇沉思片刻说,“微凉,咱们这织布的技艺,也不是娘吹,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会的。”
就这些图案花色,这些织机的排布,可是费了她很久很久的脑子,更何况这种方式也是叶薇凉独创的。
“母亲,为了保证咱们布庄的供货量,除了咱们这五间铺子,还有岳无忧的田庄上都在织,大大小小的有近七八百名女工。她们不可能永远呆在陆氏布桩,或者说我们也不能确保她们不会为了利益或别的什么,将陆氏布桩的织法传出去。”
陆娇面露难色,一双柳眉皱了起来。
“原本我就没有想将这种织法藏起来,若是能有更多人学会,反而更好,这样整个大昱的人,甚至南楚的人都会受惠的。”
“我只是担心有一些工于心计的小人,以此来害我们,或者是用一些下等的货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