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叶薇凉从美梦中醒来,这是她这几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
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就连早饭时给她布菜的福嬷嬷,都觉得王妃是被滋润的鲜花,开得娇艳欲滴的。
“喜鹊,咱们今日去陆府看看。”
叶薇凉很是满意,原来晚上和岳无忧睡在一起的效果这么好,以至于她感觉整个白天都不用再粘着岳无忧了。
早就吃完早饭,练完武的岳无忧在去早朝的马车了等了一刻钟,也没等到叶薇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眼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才有些气闷地喊着月影驾车。
陆府大门敞开,张灯结彩,在叶薇凉进门的时候还放了一串鞭炮。
陆娇出门迎她,拉着她的手眼中尽是思念,“听说你病了,如今怎么样了?你外公拖了很多人,可那时不知为何宫里管得甚严,我们都不得进宫看你。”
说着陆娇就有些难过,握着叶薇凉的手紧了紧。
“母亲,我现在都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你就放心吧。”
陆娇直接把叶薇凉引到了花厅,邓氏已经准备好了家宴,陆家一家老小都在花厅等着叶薇凉。
李老夫人拉着叶薇凉的手看了又看,退下手中的一只玉镯给叶薇凉带着,“气色不错,看来王爷将你照顾得很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接着一家老小都拿出了给叶薇凉的新婚贺礼,就连最不靠谱的陆大义也给叶薇凉准备了两个瓷娃娃做贺礼。
“外祖母,我都成亲好久了。这会还收大家的礼,可是过意不去。”
“你啊,刚一成亲就入了宫,一进宫就呆着不出来了,今天就相当于回门了,自然是该收。”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家宴,陆娇便拉着叶薇凉去了她的院子。
钟灵苑
叶薇凉看着屋中的用具、摆设可见是用心的,就知道母亲回了陆府没有被亏待。
陆府是二夫人邓氏管家,看来她是个精明能干,又明是非的人。
叶薇凉看见房中摆着一架织机,上面正织着一只孔雀,孔雀并未开屏,只是合着它那翠绿色的羽翼仰头看着一树海棠。
“母亲,这个配色可真好看。”
陆娇用的绿色丝线是由浅入深的,最浓处那墨绿色浓重若黑色,在阳光的折射下才显出墨绿色的原貌,看起来高贵又低调,墨绿色只用了一点,其他的绿就格外的鲜艳跳脱了,显得这只孔雀很是年轻,再加上树上的海棠,艳丽夺目,又不觉得俗气。
“母亲,您的那几间嫁妆铺子,也是该收回来了。”
“若是好收,你早就收了,为何现在才开口。”陆娇摸着女儿柔顺的长发,想着要不要给女儿绣一个寄发的丝戴。
“这不是嫁人前被福嬷嬷盯着,嫁人以后就入了宫。我早就将那些铺子和人都打听清楚了,而且我将手中的铺子也盘了盘。”
“这几日我就开始筹备,给母亲开一间陆氏布桩。”
“布桩?”这一听就不是什么高档的店铺,而且这开新店如何能将自己的嫁妆铺子收回来,她也搞不懂。
“母亲,这些棉布虽好,可是那些达官贵人不会穿。我当初想做这些布,就是为了给老百姓做的,许多人都穿的是麻衣,棉布虽然舒服,但是容易起皱,干活并不方便。若是咱们这种掺了麻线的棉布能够卖得便宜些,那必定会让整个大昱的穿衣风格都焕然一新。”
“更何况我母亲一双巧手,这织出来的图案,更是好看,哪个小姑娘看了不得眼热啊。”
“您嫁妆里就有三家衣料铺,我想就将咱们的布庄开在它们的对面。”
陆娇看着女儿眼中星光熠熠,是她从没见过的自信,一时间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一般,“微凉,你真的是……变了很多,母亲相信你定是在永济寺吃了不少的苦,才会变得这么乖巧懂事。”
陆娇眼中含泪,心疼地轻轻将叶薇凉揽入怀中,“之所以给你取名微凉,是因为当时我对你父亲伤透了心,感觉人心寒凉至极,变化无偿,可如今看着你这样,到觉得是母亲对不起你,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你取了这么个淡泊寡情的名字。”
“母亲,这就是一个称呼,我倒不在乎这些的,我现在倒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咱陆氏布桩的生意。”
……
不到一月的时间,四通坊和市坊里同时筹建着几个布桩,地方是叶薇凉早就看好的,铺子也是她早就名陈良盘下来的。
布庄后面不但直接带着织房,还建了一排民房,可是烧火做饭,可以烧水洗澡,就像一个小型的手工工厂。
叶薇凉让陆娇亲自给喜雀、秋娘、珍珠、琥珀、水仙做了几身衣裳,每一件都是颜色清雅,图案新颖,可是把几个丫鬟给美坏了,天天看着新衣服却不能穿,着实是很让人着急呢。
“秋娘,去招织工的时候,如果有手艺好的,带着孩子也无妨,咱们有地方住。还有啊掌柜伙计也可以请一些女子,若是有那些能说会道的大妈,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