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凉将那本书藏在了枕头底下,这听说古时候是有专门教这事的长辈,不过都是在婚礼前一天。
这还有一个月呢,也太早了吧。
叶薇凉有些想看,又有些不好意思看,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地沸腾,半天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个大黑眼圈起了床。
“三姑娘,不知道你研究得如何了,老奴在旁边都写了批注的,以姑娘的聪明自然是能懂的,只不过是缺乏一些经验,往后……”
叶薇凉也没听清后面说的什么,只觉得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不如,我们今日就讲解一下前三章!”福嬷嬷说着便坐在了叶薇凉身旁的竹凳上。
“嬷嬷,不如我们先学些宫中的礼仪吧。”
“三姑娘的仪态举止,就连宫中的娘娘都比得,不用学了,还是将太后娘娘交代的事放在心上,才是正理。”
说罢便翻开了书。
叶薇凉哪见过这种阵势,有一种长辈带着你看小黄书的感觉,不过看了几页,叶薇凉发现这都是一些助孕的办法和姿势,少说也有二十多种,有些她在现代的时候也听人说起过,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她听过的自然学得也快,福嬷嬷很是满意。
“嬷嬷今日就学到这里吧,我下午还要去陆府一趟。”
福嬷嬷起身行礼,“姑娘,老奴昨日就没见您的喜服,按理说这时间还有一个月不到了,姑娘怎么样也得自己绣几针才是,既然婚礼的一应实物都没准备好,还是莫要乱跑了。”
叶薇凉很是无奈,她手上的这些铺子、田庄倒是都有人替她看着,她不去倒也无妨,只不过母亲的事还需要她出去办。
“嬷嬷,商量商量呗。”叶薇凉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心中却已经打好了小算盘。
……
晚饭时分,珍珠将在府衙中打探到的消息报给叶薇凉,那文书是一个姓韩的老书吏经的手,那老者半年前就去了,家中无人清楚此事。
“府衙的大人说,现如今要证明这文书,不是我们签的字画的押,可不太好办,这笔迹字体并没有做假的痕迹,而王老夫人那边还找了一个证人。”
“哦?证人?”
“是通政司参议贾大人的夫人,葛氏。”
“奴婢将贾大人还有葛氏都打听了,姑娘要不咱们用明日的小报说一说……”
“开始可能会有点效果,可是这文书既然查不出假来,后面定会被老夫人拿出来说事。”
“先不说这些,你将那几处田庄和铺子的地点,还有具体现在的买卖,谁在打理的问清楚。”
叶薇凉心想权谋算计不是她的特长,可做生意她还是风生水起的,与其和那些小人算计来算计去,不如她直接下手断了他们的财路……
接下来的一个月叶薇凉一边被福嬷嬷压在府中准备着婚礼,一边将那几个铺子摸得清清楚楚。
文林苑
甜儿正在给趴着床上的姜玉洁揉着腰。
“夫人,奴婢来了月事,明日能不能不去了?”甜儿惨白着一张小脸,声音怯怯的。
“小蹄子,这是你说了算的?”
“可夫人现在已经进了六皇子的门了,为何还要去做那些……那些……”
甜儿难以启齿,若不是父母弟弟都在姜玉洁手中,她早就不想活了。
她现在的身子比青楼女子干净不了多少,她家姑娘就更别说了,比她还要脏。
她若是姑娘早都投湖去了,姑娘虽然姿色平平,但是真的很,比她在贫民区路边招手拉人的暗娼还有风骚,每每还能想到一些新的花样去笼络那几个朝臣,这几日便在那四人家中进进出出,累得她腰都快断了。
“夫人,你这样,六皇子往后还能再宠幸您吗?”
啪一声,姜玉洁转身便将甜儿扇倒在地,甜儿说的话她何曾没想过,但那次被逸王……她就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如果她不做,那就真的会被抛弃了……
可如今她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条出路,若是萧璟天真的登基当了皇帝,怕是也不会给她什么妃嫔的位置,她为今能做的,就是将这些男人都笼络在身边,然后再伺机而动,说不定往后六皇子还能有用到他的地方,这样她才能一直过富贵日子。
“今日你在刘府可有收获?”
“奴婢发现了书房的暗格,但是里面没有见到任何书信。”
姜玉洁盯着甜儿看了半晌,一脸的不相信,那日她与刘侍郎在刘府花园里厮混了半个时辰,还未尽兴就被人打断了,来人神神秘秘,还遮掩着相貌,带着一个白色的盒子和刘侍郎匆匆进了书房。
若那东西还在书房,
心中思量,胸口不觉一疼,姜玉洁将上衣解开,准备上药,上面的红印子十分明显,看起来像是鞭子抽的……
袁笑雨推开了房门,将甜儿赶了出去,伸手接过药瓶,就替姜玉洁摸了起来,“如何?可将文书拿到了?”
“刘府的书房离我呆的地方还远,就差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