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不要给王爷说一声?”琥珀扶着叶薇凉往春雨轩走。
叶薇凉刚才装的淡定,实际背上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
她早就让喜鹊去打听叶家的事了,大大小小的事放了一案头,她从中抽丝剥茧,将其中有蹊跷之处点了出来。
若是平时,叶振英也定然不会将她的话当回事,可她和岳无忧的情史,沸沸扬扬传得满京都,岳无忧既然能如此‘迷恋’她,也许会告诉她很多秘密。
两人都各怀心思,撞在一起,就炸出来个大秘密。
“去!越快越好,我怕叶振英要动手了。”
叶薇凉有些后怕,直觉自己这步棋走得太险了,她不应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挑动那老狐狸的底,更不应该不和岳无忧打个招呼,就自作主张。
叶薇凉刚坐到房中,喝了一盏茶,岳无忧便到了。
岳无忧这次没有走正门,而是跟着琥珀翻墙进来的。
叶薇凉见到他莫名觉得心安,而岳无忧则是第一次见到叶薇凉这样担惊受怕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我可能给你惹事了。”叶薇凉非常抱歉地说,浅亮的眸子在夜色下显得水润润的,让人觉得温柔沉静。
“无妨!原本……”岳无忧本想出言安慰,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想起前世被女人骗的悲惨过往。
叶薇凉等了一会,原本她以为能听到几句定心的话,可岳无忧的欲言又止,让她再一次感觉到,岳无忧对她的不信任,她也就是他挣钱的小金库而已,何谈信任呢。
若是这次出了事……岳无忧为了烈焰军的军费应该也不会置她于不顾。
“只求你护住我身边之人!”
岳无忧本想说,其实不管今日叶薇凉有没有刺激叶振英说出真相,萧璟天那边也准备好要动手了。
叶振英是个老狐狸,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无非是想利用叶薇凉传递一个错位的信号,让岳无忧知道以后乱了方寸罢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岳无忧已经不是前世的岳无忧了,他早就清楚了萧璟天、叶振英联系北蛮人的诡计。
“我们需要尽快成婚!”
“嗯?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陛下原本就对我……原本赐婚后你该进宫谢恩的,陛下一并都给免了,只能等成婚之后,必须面圣谢恩,这是定下的规矩,陛下也不好说什么,到时若是能治好陛下的病,萧璟天他们就没有动手的理由。”
“太后已经催了礼部,最少也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萧璟天定会积极的筹备,不会打草惊蛇,这你大可放心。”
听了这话,叶薇凉心中安心了不少,有岳无忧盯着,她自觉不会出什么大事,这种没来由莫名的心安,被叶薇凉归结为对岳无忧武力值得肯定。
岳无忧出门的时候,正巧看见喜鹊给月影递了一个食盒,盒子还未盖好,里面漏出一碗‘汤圆’,可和寻常的汤圆不一样,那一朵朵宛如玫瑰花的汤圆,下面还有嫩绿的叶子衬托着,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做法,让人看着都觉得香甜。
回到王府正厅,岳无忧见月影将食盒收拾好,自己抱在怀中甚是宝贝,显然没有给他的意思。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许多……明日去演武场多练两个时辰。”
“王爷……”月影顿时觉得手中的玫瑰汤圆它不香了。
第二日清晨
叶薇凉还没有起身,就被府中的动静吵醒了。
“喜鹊,发生什么事了?”叶薇凉喊了几声,喜鹊才从屋外进来。
“姑娘,听说陛下给监国大人和大小姐赐了婚,所以老夫人和大夫人让人将府中收拾干净,说是近几日都会有贵客上门,过几日还要大摆宴席,把咱院子里二等以下的丫鬟全叫去帮忙了。”
叶薇凉心中思忖,看来正如昨天岳无忧说的,这萧璟天是要开始拉拢朝臣了,最不引人注目的法子自然是借着婚事,应酬往来。
叶薇凉冷笑一声,“喜鹊,去今日的小报就写叶相算盘打得精,两个孙女,一个嫁了监国大人,一个嫁了宁安王,不管朝堂如何变化,他都是稳操胜券之人。”
“姑娘?”喜鹊一脸的疑惑。
“若是这个名声传出去,他在拉拢别人,别人都会怀疑他的真心,到时候……费而无益。”
喜鹊心下了然,便出门办事去了。
叶薇凉从屋中出来,看到陆氏已经在院中的织机前坐下了,这几日陆氏对这件事情的兴趣越来越高。
每日都将自己的精力放在设计新图样,研究合适的织法上面了,仿佛和之前换了个人一样,每日都神采奕奕,再也不提那些糟心的事,好像那是前世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许久了。
若如岳无忧所说,这三个月叶振英若是不想节外生枝,耽误他的大事,定然会想办法安抚住她们,让她们在这三个月中消磨过去……
“想什么呢?”陆氏见女儿站在那里,半天没挪动步子,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