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天口中的皇叔,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萧逸。
人如其名,逸王自小就沉迷享乐,喜欢猎奇玩乐,才十三岁就有十多个通房丫鬟,成年之后更是骄奢淫逸,居然在京城开了一间聚娼寻乐的花酒铺,特别不成体统。
可皇帝偏心,觉得逸王只是玩心甚重,只要没有杀人放火,触犯大昱律法,就不去管他。
所以这逸王就更加放肆起来,常常做些出格之举,被言官弹劾。
“皇叔,从不涉朝堂事务,即使给他真金白银也无济于事,他又不缺这些,如何能为我所用。”萧璟天不耐摇头。
“属下打听到,逸王每每聚众淫乐都会被言官弹劾,陛下时常耳提面命,逸王不厌其烦,于是……于是现在迫爱与人偷情,比如礼部侍郎的夫人,还有与秦国公家定亲的王姑娘,都已经被他收入囊中,不过这种机会并不多,逸王进来也甚是无聊。”
“可有合适的人选?”
“属下觉得姜五姑娘不错!”袁先生低眉敛目,俯身说道。
“你是让本宫的女人去……好你个袁笑雨,你这主意都打到本宫头上了!”萧璟天气愤至极,将刚拿到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
那茶杯撞到地上,碎裂开去,刚好溅起一片,划伤了袁笑雨的手背。
“只有监国自己的人,才能由您掌控!”
“正是因为逸王不涉党争,如今说话才更有分量,事急从权,若是待岳无忧从边境回来,那怕是不好办了。”
“为今之计,也就她最为合适,若是再去寻些新人,怕是会打草惊蛇。”袁笑雨将身子俯得更低了。
原本这女人就是自己送上门的,萧璟天对她也没有一丝好感,只不过既然成了他的女人,就觉得那是他所属物罢了。
“可……现在纳妾怕是不妥。”萧璟天松了口气。
“监国交给老夫即可。”袁笑雨捋了捋银色的胡须,已然心有成算。
京城花酒铺采花厅
主座上一男子四十多岁,身着金丝绣牡丹纹的宽大长袍,他眼神迷离,眼下发青,一看就是长期酒色熏染下的蜡黄面色。
逸王正盯着眼前两个异族舞姬跳舞,这两个舞姬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纱衣,内里的风光一览无余。
看得坐下的几人直流口水。
“都说这花酒铺是京城的销金窟,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非同凡响啊。”秦国公府的赵公子看得眼睛都直了,砸吧着嘴,咽了咽口水。
“来了这几日,我身上的银子都快花光了。”
逸王看了他一眼,斜靠在座位上,不经意地说,“赵公子喜欢?既如此本王也不是吝啬的人,给公子享用便是。”
“只不过……公子只能在这里用……”逸王眼中放出邪肆的光,笑声淫荡。
赵公子虽说也是个十足的酒色之徒,可在场的达官贵人,世家公子也有五六人,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那事。
他还是放不开。
只见逸王右手边,一个身着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的中年男子,朝着那两个舞姬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舞姬心领神会,双双来到赵公子身前,跳起了妖娆的舞蹈。
那舞甚是直白,让赵公子时不时能看见最私密的部位……
一个舞姬感觉到了赵公子的变化,便直接坐在他身侧,将他的手往身上带……
赵公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已经被撩拨得失了分寸,当场和两人滚在了一起……
逸王端着酒杯,起初还看的津津有味,可再过一会也就觉得无聊了起来。
那宝蓝衣袍的中年男子乘势说道,“逸公可知,我最近干了件什么事。”
“你还能干什么,莫不是新收了个小妾……”逸王喝了口春情酒,百无聊赖的瘫坐在椅子里。
“那都不是事,我那侄儿近日说了一门亲事,那女子虽然长的一般可身段妖娆。
“那我如何能忍,趁她外出时,在香粉铺子里强要了她,她却不敢声张,怕我告诉我那侄儿,坏了名声。”
“近几日,日日与我相见,她还未出阁,自然得去一些胭脂铺、酒楼这样人多的地方,实在是刺激的紧……”
逸王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听起来都让他浑身一阵。
可想了想如此隐秘之事,一来必得这女子家中无权势,二来他的侄儿……都还未娶妻。
“宣大人好福气啊!”逸王又瘫坐了下去。
“我听说监国大人近日救了一名落水的女子,那女子非要以身相许,只是她家中只是个七品小官,怕是只能为妾,如此还的等监国大人成了亲才能过门。”
“也真是可惜呢,如花佳人,独守空闺。”
逸王听着有心,听着耳边的旖旎之声,心思早就飞了出去,忙示意下人去打听这位落水女子的下落。
再说姜府,袁笑雨亲自将纳妾的文书交到了姜大人的手中,姜玉洁这几日是眉开眼笑,高兴至极,看来她的辛苦没有白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