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济寺
坐落于京城南郊十里外的卧佛山上,寺庙飞檐翘角,曲折多姿很是气派,寺中佛像金光闪闪、庄严肃穆,看起来定是时常维护修缮,才有这番气象。
叶薇凉带着喜鹊往后院走去,一路还有花园、假山、池塘等风雅景致,越往后院走僧侣就越来越少,直到行至一间叫静心苑的禅房小院,便杳无人烟了。
带路的小沙弥是个圆墩墩的小吃货,袖子里还藏着一个咬了一口的韭菜馅包子,急急地把人带到地方,就一路小跑着回去吃早饭了。
叶薇凉推开禅院的大门就傻眼了,原本想着外面如此金碧辉煌里面也不会差吧,可这院子感觉应该十来年没住过人了!到处都残破不堪,挂满了蜘蛛网。
叶薇凉转了一圈,又发扬了她的乐观主义精神,乐滋滋地对喜鹊说,“这院子不错啊,好在一个字:够大!”想当年,她为了在一线城市买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花光了所有积蓄,这里差不多就是个小别墅的水平,叶薇凉还是挺开心的。
喜鹊哭丧着脸,很是气馁,姑娘是不是傻得都不识数了!“姑娘,房子里许久没住人,今晚怕是睡不成啊。”
“无妨,先将一些破的烂的没法用的扔出去,再把灰清理一下,只要干净卫生就好,其他的咱们慢慢添置,对了你去看看咱带来的那一马车东西,他们卸哪了?使些银子,找两个小沙弥抬进来。”
喜鹊应是,便去寻人了。
叶薇凉将屋子里外里看了一圈,那里放床,哪里摆书案都在脑子里一一计划着,刚打扫了一刻钟左右,就见喜鹊捂着脸哭着跑了回来,脸上五个巴掌印明显,肿起来老高。
喜鹊身后还跟着一位满脸横肉的老嬷嬷。
“哼!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贵人敢在我们太妃的地盘动土。”
叶薇凉先检查了喜鹊的伤势,见并不是很严重,便在院中的水井中打了些冰水给喜鹊敷一敷。
那老嬷嬷见叶薇凉像没看到她人似得,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她刘嬷嬷可是太妃更前的大红人,自从舒太妃从宫中搬来永济寺,那些因罪入寺的贵人们哪一个不先来巴结巴结她,哪像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还得她亲自过来要。
刘嬷嬷看了看周围也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直接伸开手往叶薇凉身前一摊,“拿来吧……
你初来乍到那一车东西自当是孝敬太妃娘娘,我这几日跑来跑去替你张罗的这桩禅院,说什么也得意思意思不是?”
叶薇凉捡起来了手边的一截木棍,在手里试了试手感,自觉能将这刘嬷嬷打得下不来床,她从来就是这种你敢骂我骂不死你,你敢动手我打不死你的性格。
前世在小区里遭遇霸凌,她和那区霸大姐大当着一小区孩子的面,你一拳我一脚的狠狠打了一架,自此扬名整个小区,再也无人敢欺负她,当然也没人和她交朋友了……
“一个不受宠的太妃,在这充什么大姐大!”叶薇凉一棒子往那嬷嬷的手上打去。
刘嬷嬷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般来说那些个不入流的人也进不来皇家寺院,既然进得来,自然都知道舒太妃与太后的关系,哪个不敬着一二,哪里来的这不懂规矩的横货!
明镜公公到了静心苑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身宽体胖的老嬷嬷在前面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身的赘肉拖累了她,不时的就被后面追上的叶薇凉招呼两下。
明镜公公劝了又劝,才将叶薇凉给拉住。
只见那胖嬷嬷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身上倒是没有觉得多疼,就是这么个跑法得要她半条命。
明镜公公也不管她,朝着那胖嬷嬷翻了个白眼,“你个腌臜泼才,这可是太后娘娘跟前当红的新人,太后娘娘刚赐了‘天机居士’的尊号,往后你们都给咱家敬着点。”
言闭便将太后娘娘的懿旨搬了出来,大体就是给叶薇凉赐号‘天机居士’,让她以居士的名义在寺中代发修行,一年后待佛缘圆满再正式出家,一并送来的还有一些赏赐。
明镜公公念完了懿旨,都不带停的,拉着叶薇凉往旁边念心斋而去,已经有几个小沙弥将叶薇凉从外祖家带来的日常用品都放在了院子里。
明镜公公弯着腰,赔着几分小心,“是老奴来迟了,才让您吃了些腌臜泼才的闲气,放心,日后定为您开辟一间专门的庵堂,待您真正出家的时候再搬过去。”
叶薇凉讪讪一笑,“呵呵……大可不必。”
待明镜公公走了以后,喜鹊将赏赐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叶薇凉打眼一看就是些文房四宝、经文经书、禅意摆件,还有几匹灰白色的轻纱,看来是给她做居士服用的。
叶薇凉觉得无趣,也不曾想靠着赏赐发家致富,正待让喜雀收起来,就发现其中有一小捧白花花亮晶晶的东西,装在一个很精致的小盒中,叶薇凉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有点像糖?
大昱朝太后的赏赐居然就赏一点糖吗?”
“姑娘,这样上等的糖只有皇家才可以用,寻常高门望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