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邱宇航松了口气,临走前一步三回头地看她几眼。
江窈被这眼神腻得慌,抬手凶狠地威胁:“再看扇死你。”
邱宇航吓得飞奔起来,没一会儿消失在了走廊上。
“怂货。”江窈翻了个白眼。
她推门回教室,赵天赐正好说到她昨天那个投篮,越说越激动,啪的一下拍了一掌桌子,赞叹道:“这个臂力,我觉得她就是把邱宇航举起来都能抡进篮筐!”
江窈额角青筋抽了抽,看了眼其他听得入神的同学,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要不可控了。
赵天赐自己说完还意犹未尽,拍了拍付明义的桌子,寻求认同:“你说是吧,老付。”
付明义撑着额头,不太想理他,瞥了眼站在门口看戏的江窈,抬手示意:“江窈回来了。”
赵天赐蹭的一下站起来,看向江窈的眼神变得崇拜起来。他殷勤地退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娇羞,像是看到了偶像的小迷弟:“江窈,你坐你坐。”
江窈回到座位上坐下,一瞬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灼热了起来。
黎优伸手想碰碰她脸上的伤,却又怕碰疼她,缩回手皱了皱眉叮嘱道:“你记得按医生说的来,别留疤了。”
“对对对,”赵天赐探头过来,“我奶奶有个偏方,要不要我哪天给你带过来?我小时候摔了脚,一抹那个草药,后来连疤都没了,你看这光滑的腿。”
江窈扶额:“不用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下课铃一响,班上的人活动起来,接水的接水,收作业的收作业。
黎优被叫去办公室里,赵天赐在前面擦黑板。
付明义看着右前方的江窈,纠结了好久,最后鼓起勇气,缓缓伸出手,打算拍拍江窈的肩。
“老付,你干啥呢?”
擦完黑板的赵天赐甩了甩手上的粉笔灰,忽然出声。
付明义吓了一跳,做贼心虚一般飞快地缩回了手,瞪了他一眼。
赵天赐觉得莫名,拿着水杯去接水,顺带问江窈:“江窈,你要不要接水,我给你去接。”
男生们大多都有慕强心理,江窈昨天露的那一手,在场看到过的人都肃然起敬。赵天赐更是直接在心里给江窈封神。
江窈受不住这么热情,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赵天赐离开之后,付明义回头看了眼,确定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之后,又伸出了手。
江窈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喊赵天赐,还没开口,看到快凑到她面前的手,一愣。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付明义,付明义又飞快缩回手,说话也结巴起来:“那那那那那个,江窈,对对对对不起。”
他说完之后赶紧把书竖起来遮住脸,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碰到了额头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没事。”江窈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起身去后面接水。
付明义忽然又有一股无力感,就是做错了事想道歉,对方却根本不在意。于是他心里的愧疚,便越积越重,无处诉说。
他又重新组织好语言,打算等江窈回来之后再认真道个歉。毕竟他之前对她的态度属实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恶劣了。
然而,江窈回来的时候,上课铃刚好响了,付明义一口气憋在心里,脑袋颓败地磕在桌子上。
“怎么了,老付?”
付明义推开赵天赐的手:“让我死。”
一整天,付明义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第二天,请了好几天假的路诗月终于来上学了。她选着日子刚好跳过了开大会,不用上去当众念检讨。她想着能逃一天是一天,结果刚上课,五班班主任就来通知她让她在广播里念。
这可比在年级大会上念要难堪多了,一中的广播三个年级都能听到。
她硬着头皮,在中午播音的时间,语速飞快地念完了五千字的检讨。
江窈嗑着赵天赐买过来的瓜子,含糊不清地说:“她嘴怎么跟烫着了一样?”
周豫红拿着书从外面推门进来,闻言附和道:“待会儿我跟老刘说说,他们班学生普通话怎么那么不标准。”
她话一出,班上人都乐了。
跟江窈相处这些天,大家也渐渐发现,她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好相处。加上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他们对江窈的态度好了许多。
江窈不是很在意,每天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下周有个全省联考,高三进入了紧促的复习。五班又一次下了挑战书,只是相比之前,七班这次的态度显得很佛系。
甚至还有好几个爱打篮球的男生过来安慰江窈:“窈哥,考试别紧张啊,不要有压力,想怎么考怎么考,为了放松放松,要不咱们出去打个球?”
莫名其妙收了一群小弟,江窈觉得头都要大了。
江窈其实一点也不紧张,她已经盘算好了,考个不高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