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两日过去了,子衿用计抓住了彩玉与传递药材的太监的事情并没有向外伸张,可是有些人却已经坐不住了,毕竟宫里边有人出去了两日都没有回来,任谁都会有些心中焦灼紧张,因为此人出去并不是做的什么好事。
“娘娘,小玄子已经两日未回宫了,是不是已经被徳婕妤察觉了什么,将他抓了起来?”
安婉仪一早便来了昭阳宫,同样一起来的还有江德仪,只是今日周淑仪却是未到,只见柳贵妃还在梳妆,安婉仪赶紧上前拿起了梳妆镜旁边的凤钗,小心翼翼的插进了柳贵妃的发髻中。
柳贵妃一边抚着耳朵上的一对翠玉流苏耳环,一边懒洋洋的安慰着安婉仪。
“慌什么,要是小玄子是被徳婕妤抓住了,谨兰宫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皇上回宫了,日日朝着谨兰宫去,若真是被她抓住了,她不早就告诉皇上了,哪里还轮得到你现在才来担心。”
其实说白了,柳贵妃并不在乎小玄子到底去了哪里,况且她也觉得徳婕妤并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抓住他,在她的眼中,她一直都觉得徳婕妤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来博恩宠的,她觉得别人的脑子装的都是草,说白了,就是看不上徳婕妤罢了。
只是柳贵妃忘记了一点,她的风头与宠爱可是一直远远落于她看不起的这个人身后,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看不起的这个人嘲讽与反击。
说起来,柳贵妃才是真的仗着家世才能在宫中飞扬跋扈,否则才真的是靠美色侍君。
“贵妃说的是,是嫔妾着急了些,可是这小玄子两日不回宫又能去哪?他总是出不了宫门吧?”
柳贵妃一席话,安婉仪便不敢在火急火燎了,生怕惹得柳
贵妃不高兴又吃一个巴掌,可是内心还是有些害怕,害怕小玄子真的是被抓住了,然后东窗事发。
“既然贵妃娘娘都说了没事,安姐姐就放宽心吧,嫔妾总听闻宫里宫人时有吃酒赌博的事情发生,小玄子莫不是得了姐姐许多钱财,跑哪里玩去了吧?”
江德仪一向与安婉仪交往深厚,这件事她虽然不是主谋,更不是出主意的人,可是一直在一旁看着,小玄子不见了一事的确蹊跷,可是谨兰宫又无半点消息传出,江德仪只得以小玄子被玩乐绊住了脚为理由安慰一番安婉仪。
安婉仪一听果然少了许多焦虑之色,是了,小玄子得了她赏赐的许多钱财,莫不是真的躲到哪个几角旮瘩里边要去了吧。
宫中宫人聚众赌博的事情时常发生,或许小玄子就是玩乐去了,这才两日没有回宫,一想到这里,安婉仪稍稍放心了些,想着晚些时候再派个人去寻找一番,找到了便一颗心就可以放下了。
“行了,谨兰宫若是没有动静,此事便过去了,时候不早了,随本宫去长信宫吧,今日皇上也在,少不得给皇后几分薄面,省得皇后又在皇上面前抓着本宫的小辫子不放。”
柳贵妃看着铜镜之中美艳无双的容颜,想着今日可是要去长信宫中给南宫若凡请安的,便没有再多做耽搁,带着安婉仪与江德仪两人便出了宫门,才出昭阳宫的宫门,便看见周淑仪迎面过来了,看见柳贵妃时还一脸尊敬的请安,等着柳贵妃上了轿辇,自己与安婉仪两人并排走时,脸色便有了几分不满。
“安婉仪今日倒是殷勤得很,这么早便在昭阳宫恭候娘娘大驾了。”
周淑仪开口便带了几分火气一般,语气十分的不好,
明显就是冲着安婉仪去的。
也是,平时周淑仪才是与柳贵妃走得最近的人,况且宫里人人都知道,周淑仪一直都是柳贵妃一派,一向都是依仗柳贵妃在宫里立足的。
现在又来了一个安婉仪与江德仪,周淑仪不过是害怕自己以后在柳贵妃面前说不上话了,安婉仪机谨聪明,又为柳贵妃出了不少的主意,特别是这次暗害徳婕妤的法子就是安婉仪进献的,更是安婉仪在背后一手操控的,这件事要是成了,安婉仪便是帮柳贵妃解决了心头大患,到时候只怕柳贵妃开始重用安婉仪,那周淑仪的地位岂不是要受到威胁了。
归根究底,周淑仪就是害怕失去了柳贵妃这个靠山,害怕安婉仪与江德仪在不知不觉中就抢占了她在柳贵妃身边的地位罢了。
“淑仪娘娘见笑了,嫔妾不过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伺候贵妃娘娘是嫔妾的本分,如何来殷勤一说呢!”
安婉仪此话一出,果然周淑仪的脸色越加不好看了几分,只是碍于柳贵妃就坐在步撵上,有火也不敢发作出来,只是恨恨的朝着安婉仪看了一眼。
安婉仪知道,自从投靠了柳贵妃以来,周淑仪便是三番两次的想要整治她,以此警告她,她周淑仪才是柳贵妃身边的红人,她若是有几分眼色,便不应该事事抢在她前面出风头。
前几次也就罢了,安婉仪并没有与周淑仪计较,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若是安婉仪帮柳贵妃办成了这件事,以后柳贵妃肯定就要提点提拔于她,周淑仪本来在宫中就不得宠,安婉仪一向也看不起她。
以前安婉仪还会碍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