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又过去了,子衿停在了湖心亭的门口不敢迈开步子走进去,磨磨蹭蹭的,心情很是复杂,但是湖心亭四面环湖,冷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子衿虽然披了披风,但是身上原本穿的单薄,此刻津了冷风,发起了抖,不得不朝着前边走去,一步一步往湖心亭里边走去。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了一阵十分悦耳的笛声传进了耳朵里,乐声动人,只是子衿却没有闲暇去欣赏,她只想确定里边之人是不是南宫若凡!
“来者何人?”
子衿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停下脚步一听,子衿竟不能分辨到底是谁的,只能进去再说了。
支呀一声推开门,子衿脚下如有千金重一般,往里边而来,进门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子衿站立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身形挺拔,子衿一看,与南宫若凡的背影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南宫若凡。
“不知尊驾在此,打扰了。”
子衿朝着前边微微行礼,不管对方是谁,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子衿抬眸望着前方的男子,只见男子慢慢转过身来,手中一管羊脂白玉做的玉笛,握在掌中轻轻转了一个圈,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子衿朝着男子的脸望去,看清楚了以后微微有些失望,原来并不是南宫若凡。
“原来是七王爷,嫔妾有礼了。”
子衿话才出口,只见七王爷南宫若羽脸上稍稍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过片刻复又恢复了,朝着前边走了几步,大约离子衿还有两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了戏谑的笑容。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七王爷?难道本王的英俊潇洒已经传的阖宫皆知了吗?”
这下子该轮到子衿吃惊了,传闻中七王爷骁勇善战,不苟言笑,可是此番站
在子衿面前的,却是一个吊儿郎当,有些纨绔的感觉,子衿不知是否传言有误,但她能够确定的是,眼前之人,就是南宫若羽,青溟国的七王爷,南宫若凡的七弟,更是青溟栋梁,国之将才。
“王爷贵人多忘事,柳大将军的接风宴上,嫔妾见过王爷。”
子衿微微解释,并不道破他想要戏谑她的想法,接风宴上时,南宫若凡分明向后宫众位嫔妃介绍过他,只是现在的他与那时的他判若两人。
接风宴上,南宫若羽显得十分的沉稳,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不怒自威,却又超凡脱俗的感觉,而此刻眼前的这个人又是另外一副神色,嘴角带笑,眉毛上挑,手中一管玉笛在指尖灵活的转动,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与传闻中那个战无不胜的七王爷没有半分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
“是吗?本王记性越发差了,还请德婕妤见谅。”
南宫若羽能够知道子衿的位份,子衿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接风宴上大出风头的人是她,落魄而逃的也是她,换谁都怕记得住。
南宫若羽说完以后还朝着子衿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拱手礼,方才轻浮的样子又弱了几分,这样看来,子衿倒是觉得他有几分南宫若凡的影子,只是南宫若凡向来当着都是不苟言笑的,不过私下里,两人的轻佻模样却是如出一辙,不得感慨,毕竟是亲兄弟,长得像也就罢了,一举一动也能如此之像。
“王爷言重了,是我扰了王爷的清静,王爷不计较就好。”
虽然子衿是嫔妃,但对方毕竟是王爷,子衿话里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分戏谑之意,本来子衿看对方不是南宫若凡,想要行个礼就离开的,可是一想到终究是扰了七王爷的安静,便又赔了礼,道了歉意。
“
接风宴上时婕妤一曲霓裳羽衣舞让本王长了见识,开了眼界,如若婕妤不嫌弃,本王有一曲,还望婕妤能够指点一二。”
子衿本来都想要走了,可是南宫若羽一句话便将她的后路截断了,七王爷发话了,子衿哪敢不从,正好湖心亭里也算是比外边暖和一些,子衿想想便觉得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既然王爷如此盛情,嫔妾就却之不恭了。”
子衿很是熟络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一副恭候南宫若羽开始演奏的样子。
反正此刻子衿走不了了,不如静静的欣赏南宫若羽吹笛子,听说南宫若羽的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擅长的就是玉笛,说起来能够听到七王爷的笛声,应该也是一件幸事,子衿秉承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安安心心的坐了下来,准备好好欣赏一番。
“那么有劳婕妤指点了。”
南宫若羽举起了手中的玉笛,开始吹奏了起来,第一个音才出来的时候,子衿便知道,他果然是个中高手,一声一声的笛声吹出来,一阵清脆的笛音扬起,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般轻鸣,天籁一般余音绕梁。
子衿听完以后情不自禁开始鼓掌,不得不承认,南宫若羽的笛声真的是一绝,突然觉得留下来还是很有好处的,毕竟这是一场视觉盛宴,非常值得。
“七王爷的笛声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没有什么需要嫔妾指点的地方,看来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