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陪在我身边的明南让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我对他的感激已经超过了我的所承受的，我在想我要怎么去报答他，怎么还能够还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
走出去的时候，明南牵住了我的手，我看着他，没有抽开，任由他牵着。只是这样的举动而己，我就已经看他嘴角扬起的笑，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快乐，那么就先这样吧，反正现在对我的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我们就如同一对最平凡的情侣，手牵着手走在街道上，偶尔还感受周边人羡慕的目光。
散步时，我在回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看见了钟书言，他毫无预警的出现的街角，我的心情竟没有想像中的激动，心中也没有被抓包后的紧张，我依然与明南手牵手站在那里，我面无表情的看他，那些曾经想过的画面和场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激动的扑到他面前问一堆话，我也没有伤心欲绝的告诉他，我的心有多痛。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却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的手臂被他抓住，我回头看他，没有等我开口，明南已经先说了话，“钟书言，放开你的手。”
“这么快就投入新的怀抱了？”钟书言语气里竟带些酸涩，如同抓到妻子外YU一般。
我冷眼相对，“你的离婚协议书在我回来的第一天我就签署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哟，如果勉强说的话，我算是你的前妻。就法律上而言，我的事情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钟书言眼眸紧收，“你这是迫不及待了？”
“推我出去的人是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我推开他抓我的手，
生疏而有理，“钟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要去收拾对我有利的证据以保自己不会受牢狱之灾，没有时间再和你聊天。”
“我们走吧。”明南牵我的手从来没有松开过，我挺直了腰背和明南并肩离开，我感觉到身后那一束灼热的目光跟随着我，我没有回身，更不想理他。我压下了我心里所有对他控诉，只是为了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的失态。
现在让钟书言看出我的情绪只是让我觉得自己更输了一层，我在努力的守护自己最后剩下的那点尊严。
当我和明南一起回到住处，明南递来一张纸巾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而明南的手背上全是被的捏的手印，“你……”
“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适应的，你不需要逼着自己去接受，我说过我愿意给你时间。”
“明南，我们是不是都变了？”我望着面前已和初遇时完全不一样的明南，“当初遇见你的时候，你的态度那么强硬，浑身充满了戾气，现在的你，已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副模样。”
“人都是会变的，你会我也会。我的变化只是因为我遇见了你。”
“都会变吗？”我看了看自己，“那么我的变化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呢？”
明南小心的将我额间的细发别于耳后，“你吗？你没有以前的自信了。”
我心头一抖，连声音都有些飘浮，“什么？”
“以前的你不管是眼眉还是神色里，没有当时飞扬的自信，和无所畏惧。”明南眼里带着心疼，“你好像不会再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就算是在面对你自己事情的时候，也只是淡然的像是……”
“像什么？”
明南无奈的叹了气，“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像极
了当初的钟书言吗？”
明南的叹气声和说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站在镜子面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整张脸上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画皮，没有情绪，没有波动，我扬起自己的嘴角，脸是笑着的模样，却没有笑意，突然间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恐怖到了极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自己好像活成了钟书言的模样。
瞬间，脑海里某一根神经被挑起，我当着钟书言的面没有发泄出来的那些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我尖叫起来，像是疯了一样将洗脸台上所有的护肤品都砸向了镜面，随手拿着漱口杯，一下一下的向镜子砸去。
镜子碎了，碎片扎进我的手里，我居然感觉不到疼痛，破碎的玻璃照着我的脸，明明我已觉得自己悲恨到了极点，镜子里的脸带依然面无表情，我又是一阵尖叫，继续一下下砸着那面已经残玻的镜子。
血不断的流出来，镜子碎了，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可是我的内心是喜悦的，虽然手已染满了鲜血，可是我依然很开心，很开心。
“清阳！”
“清阳姐！”
两声急促的声音伴随着他们杂乱的脚步渐渐靠近，浴室的门被推开，两人一副惊慌失措的看我。
明南过来扳开我的手，拿出已经扎进我手里的杯把，懂乱的抓了条毛巾裹住我的手，“清阳，你在做什么！”
“我讨厌镜子。”我用另一只受伤的手指向已然没有镜面的框架处，“明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