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练抬头,刚好对上殷元祁那冷漠的双眼,“民女只是陈述事实,他们欺我辱我我为何还要对他们客气?这就好比王爷在边关,外贼来犯,王爷明知他们不怀好意,难道还会大开城门让他们进城不成?”
“放肆,竟敢污蔑皇兄。”
殷元祁没开口,倒是一边的殷元羽忍不住叱喝起来。
顾冬练看向殷元羽,“公主殿下,莫不是连比喻的语句都听不懂?民女说的是好比,而非说王爷当真就那样做,何来污蔑一说?这断章取义之话,公主可要慎重的开口,污蔑王爷的罪名民女担当不起。”
顾冬练一停,想是想到什么,又道:“当然,如果公主王爷非要纠结民女的错,民女也就人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你们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室。”
“好一副伶牙俐齿,那你不防说说,你认为该如何裁判?”殷元祈抬手阻止殷元羽继续说下去,认真的看了一眼顾冬练。
“首先,人是民女打的,民女认,所以,这医药费民女会主动赔偿,王爷,可觉得不妥?”顾冬练看了一眼陶采莲,问向殷元祁。
而一边的赵青见顾冬练开始算账,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偷笑,这个他可是深有体会,虽然现在是她赔偿,但绝对不会吃亏。
殷元祁点头。
顾冬练又看向在场的众人,问:“我伤人赔偿,大家认为可有不妥?”
“理应如此!”
见大家点头,顾冬练看向了陶
班主,“陶班主,你觉得如何?”
“你这个恶女伤我女儿,你以为赔偿就可以了事吗?陶某断然不会同意。”陶班主瞪着顾冬练,接着跪爬两步,对着殷元祁磕叩道:“王爷,您要为小女作主啊!小女今日惨遭这屈辱与棍打,实在是冤啊!”
“既然陶班主不同意民女所说,那敢问陶班主想要如何接决?”顾冬练倒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也不见有半分担忧。
“当然是要你这恶女也尝尝这棍打之痛,再关进大牢。否则难解陶某心头之恨。”陶班主气愤的开口,若是眼神能杀人,顾冬练此时怕是早已千疮百孔。
哼,进了大牢,自有办法让你出不来,贱人,你给我等着。
众人以为顾冬练会提出拒绝,哪只顾冬练却应下:“好,民女愿意承担陶班主所说的责罚!”
“哼!”陶班主露出一声冷笑,“算你识相!”
叶安之看着她问:“你确定?”
“确定,不过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当受到惩罚,是吧,祁王爷?”顾冬练问的却是殷元祁,毕竟陶家班是他的人。
“既然如此,来人,上棍刑。”殷元祁无所谓,不过见她同意略感意外,一时竟猜不到她有何名堂。
“且慢!”顾冬练又开口:“陶班主,是不是只要我挨了这棍刑与牢狱之灾,就算扯平?”
果然,这贱人就不会安安心心的受罚。
陶班主咬牙切齿的道:“若你受了这惩罚,自然是扯
平。”
顾冬练却突然一笑,“祁王,安王,四公主,还有诸位,你们可都听见了?若我受罚,便扯平我动手打人之事。”
顾冬练环视一圈见大家都点头,“既然我动手打人的事这么定了,那就暂且放一边,在民女受罚前,先来算算陶班主的女儿污蔑民女,毁民女清白名节一事。”
众人恍然大悟,确实,这事是顾冬练受害在先,动手打人在后。
陶班主一时语塞,只能看着她开口,一时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而座上的三人则静静等着她把话说完。
赵青在一边紧张等着,脸上的表情隐隐兴奋激动着。
来了来了,开始算账了。
这就是,我惨,看见还有人比我更惨我就高兴!
赵青此时就是这种心态。
“首先,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陶姑娘想要收回那些话是不可能的。所以,民女的名誉清白已已经受到了污蔑与败坏,心灵上也受到了创伤,这点毋庸置疑。民女日后还要嫁人,今日一事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这精神损失名节损失心灵补偿,民女索要一千两白银赔偿不为过吧?”顾冬练很认真的掰着手指计算着。
一千两?众人哗然。
“确实,一名女子的名节有史以来一直都是最为重要的。一千两而已,顾姑娘已算吃亏。”叶安之若有所思,突然看向旁边的殷元羽,问:“公主,如果有人故意败坏你的名节清白,你会如何处理?”
“当然是杀之而后快!”殷元羽脱口而出。
堂下的陶班主听后冷汗不止。
“民话还没说完。”顾冬练对着叶安之一笑,又看向阿信,“安王爷身边的护卫阿信也是受害者之一,民女不过是一介草民,可这阿信就不同了,说浅一点,就是叶公子身边的亲信,不过叶家是什么人?这可是我们大戎的皇商,再往深里说,叶公子是什么人?这可是我们俊美无双的安王。”
“王爷亲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