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青不报出姓名,周围的人也有不少认出他的了。
陶班主一听,原本一堆想要破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将军府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不过将军府素来与祁王交好,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贱人而与祁王交恶,于是道:“赵小将军,这是我与这贱人的事,还望将军莫插手。”
顾冬练从赵青身后走出,手中木棍更是一下敲一下的晃在手中。看着蹲在地上的陶班主,“一口一个贱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陶班主有娘生没娘养,几十岁的人了还这般没教养,当真是少见。”
“你……”
陶班主气得满脸通红。
如果情况允许,赵青肯定忍不住拍拍胸脯,庆幸当日没有彻底得罪顾冬练,不然以她的嘴炮,指不定将自己骂得有多惨,更何况,方才打陶采莲的那几棍,他可是感同身受难受啊。
陶班主突然冷静下来,“哼,陶某有没有娘养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有娘生没娘养。今日你伤我女儿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告到王爷那,也是你伤人在先。”
“我虽没娘养,但至少我有我爹教我,我爹虽不在了我还有哥教,断不会一口一个贱人的脱口而出,哪像陶班主,不但自己没学好,连女儿也教得没教养,满脑子都是与人有私情,整日想着爬别人的床。”顾冬练说完不等陶班主开口又看向赵青,“赵青?将军府的人是吧?”
赵青点点头,不禁后退一步,顾冬练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既然陶班主要上告王爷,反正这里离府衙也不远,为了一视同仁就由你来将我们押去府衙,当然,还要劳烦你多叫几个人,毕竟这里可是有个伤号,而且还是我打的。还有,这里有不少从珍绣阁出来的夫人小姐,那些可都是证人,也一个不能少哦。”
顾冬练人都打了,难道还怕他不成?既然你要闹那便闹,而且越大越好。想独善起身?真当她现代二十几年白活的?
顾冬练此时是豁出去了。
赵青一听,有些犯难了。
他不过是见她快被人打,为了弥补在妹妹心中的形象才出手相助,可眼下顾冬练却不想让他脱身。
太后寿宴在即,女儿却伤成这幅模样,眼下更是昏迷在怀。陶班主此时恨不得将顾冬练掐死,千算万算将老的弄死,却不曾想在小的手里吃亏,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不行,如果没有这将军府的人再,他早动手将顾冬练打得不死也一身残。
想着想着,又想到这耽误了贺寿,祁王定饶不了她,于是看着顾冬练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冷笑。
在顾冬练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下,赵青的百般无耐的派人叫来府衙的人,把相关人员一并请了去府衙,就连珍绣阁掌柜的,也被请了去。
张大人一看这么多人,当场就傻了眼,可这是将军府的人报的案,又不能不管。在看到顾冬练出现,又站在赵青身边时更是差下跪下叫姑奶奶了。
而另一边,珍绣
阁掌柜的在顾冬练离开后,就派人去找主子或者阿信了。毕竟这玉佩的事,主子好几天没现身了,他也还没来得及问主子是怎么回事。
叶安之有伤在身,在巡查了一番各家店铺后就直接回到叶府。
“安哥哥!”
刚进门,就被一道人影扑了过来。
殷元羽扑了个空,被叶安之侧身躲了过去,殷元羽满脸不高兴的看着叶安之。
“回公主,公子有伤在身,不宜有过大的动作。”阿信及时开口。
殷元羽一听,连忙拉住叶安之的手,满脸担忧,“什么?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伤安哥哥。”
“不碍事。”叶安之不露痕迹的抽回手,与叶老夫人和叶夫人打过招呼:“安之给奶奶还有娘亲请安了。”
殷元羽见叶安之不理她,又见阿信立在眼前,打量一番眼里尽是恶心,随后走向叶安之,“安哥哥,你这护卫,还是赶紧换了吧,否则,指不定名声会被他败坏到什么程度。”
这话一出,不但阿信眉头微皱,叶安之也不解的看着阿信。
倒是一边的叶老夫人在叶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向他们,“四公主方才在珍绣阁听说,阿信与你新建的戏班中一个女子有染,这阿信经常帮这女子打着你的名义在外招惹是非。”
说着,老夫人一脸不满的看向阿信,“说,可有此事?”
阿信当即毫不犹豫的跪下,“回老夫人,阿信从不敢在外顶着叶家名声乱作非为,望老夫人明察。
”
“放肆,你的意思是说本公主冤枉你了?”殷元羽一个转身对着阿信,抬手就想一巴掌下去,却怎么也动不了,“安哥哥!”
叶安之右手抓住殷元羽的手,令她动弹不得,随后道:“公主,这是我叶家的事,就不劳公主动手。至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自然会派人去查,阿信是我的人,若他真看上哪位女子,本公子也定会为他做主。”
“回公子,门外珍绣阁伙计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