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挺过来了,”莫少天微微一笑,把折好的衣服放进了她的行李箱里面。
童颜在床上无力的翻滚了几下。
“我们来想个暗号吧。”莫少天收拾完了最后一件衣服之后,坐在了床边,低头凝视着她的脸。
童颜抱着被子坐起来,啊?了一声,满是疑惑。
什么暗号?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莫少天把头转向了一边:“如果风拾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得想个应急措施,好让你尽快找到我。”
如果她回去,肯定特警队就开始行动了,而风拾万一发现了不对劲,那第一个要拿捏住的人肯定是他,说不定还会转移阵地。
童颜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慢慢的把枕头丢开,过了几秒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他身上的气息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为什么我们不能够一起走啊?”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郁气。
只丢下他一个人,她真的很不放心,虽然说做特警几年了,她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该懂的规矩她还是懂的,但就是……舍不得,对,就是舍不得。
因为他只有一个,万一把他留下来,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她找谁要人?
国家都不会再赔给她一个莫少天了。
一想到这里,童颜就忍不住胸口发闷。
莫少天伸手摸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剩下的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我得留下来配合,你早点走,我才安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早就跟她一起走了。
童颜没说话了,只是继续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不起来。
“那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想办法联系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她一连补充了几个一定。
本来这种事情,没有谁能说百分百不出事,只能说留一条后路。
童颜不能任性到非要把他留住。
“好。”他笑了,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一定会的,放心。”
这一个晚上,他和她耳鬓厮磨了很久,都为不可知的未来而感到不安。
希望事情能够如同预料般的那样顺利。
童颜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有人过来接她了,花笙开着车,做她的专职司机,庆祝她归队。
按理说,她应该是很兴奋的,要换了往常,她肯定一跳三尺高,兴奋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是这一次回来,她却一直闷闷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花笙特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童颜无力的摇了一下头。
A市的机场,久违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送别,重逢,每天都在上演。
童颜叹了口气,拉着行李箱,紧了紧自己衣服的领口,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着。
花笙摸不清她的心思,疑惑的跟在了后面。
“哎,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成不?”花笙追了几步,与她平行走着。
童颜停下了脚步,看着她,眼睛泛红。
“花笙,我觉得我要死了
。”她嘴巴一撇,带着哭腔道。
花笙啊?了一声,惊讶的停住了步子,赶紧扳过她的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她检查了一遍,看她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你,你是受了什么伤还是怎么了?”花笙被她给吓着了。
在来之前,队长就提过一嘴,说童颜这次回市,是借着养病的由头,她还以为只不过是演戏呢,可一过来看见童颜一脸的如丧考妣,花笙还觉得是自己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没有,我就是还没缓过神来。”童颜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得哭了,或者已经哭了,她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朝旁边看了两眼,来来往往的人群对机场里有人流泪的现象并不陌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多少人注意这边。
童颜低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调整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糟糕。
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情真的糟透了。
从来都没有这么这么的难受过。
明明才分开不过两个小时,在两个小时之前,莫少天还抱着她送她上飞机,在飞机临飞前,还吻了她,原本这一切他平日里也做的不少,所以刚才那会儿她也习以为常了,但是飞机一落地,她整个人就崩溃了。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她担心他,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会不会被人看出端倪来,收尾工作是否能够顺利完成……
所有的所有,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无暇再分出心神来去想其他的。
花笙不知道童颜这几个月来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也无从说起,最后只能讷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多大点事,你都已经好长时间没回来了,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