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搭木排,以绳索连结固定,这浮桥简直是说成便成!”
“对方必是想好了的,趁着秋雨未停之际,半夜来袭,连火攻都是无法。”军师胡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刘禅微微颔首,这是说到关键了,无法火攻,便是渡河杀到浮桥之上又能如何?
还不是一排排的去搏命赴死?
与其那般,还不如谨守大营来得妥当。
“现在的关键是之前向北的那一万兵去了哪里......”沉默了一会,姜维却是蹙眉思索:“总不能真回对面了吧?”
“说不准,现在一切都说不准,主动权在别人手中。”
大帐这边还在议论着,另一边,鼓声忽然齐齐大作,声音从远处传来,居然是铺天盖地,迎面而来。
刘禅面色一惊,身体不由霍然一动,连忙出声询问:“是交战了吗?”
“交战了。”王平侧耳倾听,不一会沉声道:“应该是魏军先锋部队与孟将军处交战了。”
闻言,刘禅先是微微点头,却是忽然问道:“军士们可曾饱食?该赏赐的浮财是否已准备妥当?”
“请陛下放心!”姜维全副甲胄,拱手俯身而答。“赏赐全部准备完毕,甲胄军械也尽数调配妥当,此时也在分批饱食……”
“那便好,无论如何不能短了这些。”刘禅点头道。
随后便不顾远处愈来愈急的鼓声,居然直接跪坐下来,就抽出腰间的长刀,放在腿上,“本来我是想去前线为孟将军和袁老将军助威的,但又怕去了之后反而适得其反,索性便不去添乱了。但如果真到了危难之际,还请不吝告知一声,我刘禅今日便是死,也得杀几个才能走得舒心。便这般了,你们且去做事吧。”
“......诺。”皇帝都这般说了,姜维等人还能如何,只能拱手称是,小心告退,只余刘禅一人在帐中。但不知为何,灯火之下,端坐不动的刘禅却忽然觉得,自己那躁动不安了一夜的心脏,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恰如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