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低眉,不敢再看。
待到刘禅和诸葛亮二人一路抵达原上最高处的时候,便是连之前被撵回去的吴懿等人都赶了过来,浑身着甲的众人却无任何一丝声音传来,一丝也无。
时值秋月,天高云淡,夜色消沉。
诸葛亮便站在这天地中,饶是此时此刻,其人仍旧是羽扇纶巾,挺直着腰背,无论是鬓发、衣襟还是冠冕,都是一丝不苟,冲着北方遥遥相望。
而眼见如此,扶着诸葛亮的刘禅面色不变,但心中却已经几度起了波澜。
不然呢?
任谁面对这位的时候怕是都不可能冷静如铁吧?
说白了,前世的认知加上刘禅原本这二十多年的记忆让他从心底就对这位武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股情绪如此强烈以致于从刚才开始,他几度想言自己打算如何如何,一定会如何如何,甚至立个誓言之类的也无妨,但又几次压抑住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冲动……
而此番见到如此,却是心中波澜再起,并一度达到了最高之处。
且说刘禅再如何去想,也想不到今晚会是如此。
这种恍惚地感觉一度以为这十几天的穿越就是个梦,可直到那种活生生的亲临历史的感觉在这一刻扑面而来的时候,却愈发沉重,近乎强硬的压在了他的肩上。
无言,
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