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墨的心却是一瞬间沉进了谷底,殷虹的蛇信子嘶嘶地吐着,眼中红光越发鲜明,透出几分绝望之色。谭津儿没再看麟墨一眼,拉起欧阳震华的手道:“不过他也救过我,这几天没有为难我……”在欧阳震华猛然变得阴沉的脸色中,谭津儿收住了话头。
霎那间,洞**的青藤猛然袭向灵蛇兽,而带起一道道**的风声。不过这次麟墨无心再战了,他最后眼神莫名地看了眼谭津儿,毫不犹豫地掉头钻进了灌木丛中。
谭津儿猛地舒了口气,心想终于都过去了,该回家种果子去了。就算种不出孩子,种出以院子的千尾藤也好啊。
欧阳震华见麟墨逃走也没去追,而是紧紧抱住了谭津儿的身体,“津儿,我想杀了他。”如果他真想下杀手,灵蛇兽又怎会这么容易逃脱,不过是感知到了津儿的内心,他似乎在为灵蛇兽的安危紧张,这点在灵蛇兽逃脱后,津儿大意地吐了口气就能完全确定了。
“嗯。”谭津儿回抱欧阳震华的身体,问道:“那要追吗?”欧阳震华摇头,“不了。”要追吗?也就是说即使津儿虽然不愿意灵蛇兽死,却还是同意他的决定。有这句话,那就够了。
“欧阳震华。”谭津儿在欧阳震华怀里蹭了蹭,抬起头望着他道:“我们的果子呢?什么时候掉的?你怎么没带?藏起来了吗?”欧阳震华单臂托着谭津儿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随意地道:“哦,果子我送人了。”
“啊?”谭津儿的声音猛地拔高,手臂揽住欧阳震华的脖子,“送人了?你送谁了啊!咱们不是说好送人的吗?”欧阳震华一脸淡定:“是说好不卖,没说不送!”谭津儿:“……”谭津儿和欧阳震华就这样回家了。
层层密密的森林里,偶尔看到的路也是弯弯曲曲的,夜里看着更是阴森恐怖。淡淡的光亮从密密的树叶缝隙中后面透出一层
浑浊的暗色光晕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沿着林间小路行走,行了一段时间,眼前的景色全然一变,两旁原本杂乱无章的矮木全都变成了巨大的树木,高高的树顶是磅礴的叶子,树干直直地往上耸立,像是要穿破天际。
“我怎么在这里?”小蜻蜓不解,自己似乎无法控制这副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顺着走过崎岖的泥路,很快来到了小溪边,溪水在黑夜里波光粼粼,更显清澈。亲眼看着自己去溪边接了水,然后原路返回。
溪边不时吹着微风,风中似乎还包裹着丝丝香气,小蜻蜓莫名地觉得不对劲,但是情况又不允许她想那么多,这副身体自己却只一直往前走。小蜻蜓心里不断地打着鼓。
刚行了几步,就发现原本平淡的溪水的水流在这里变得湍急,再向四周看去,眼前突然变得明亮,像是在白天似的,小溪的两旁开放着鲜花,五彩缤纷……香味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小蜻蜓!”听到熟悉的声音,小蜻蜓回过神,环顾四周,还是第一次见的那个昏暗的树丛,五彩缤纷的鲜花早已不见,头顶依旧是高高的树顶,树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像是有东西在走。
小蜻蜓不禁一阵后怕,刚才的那是幻觉?她拍拍胸口,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这副身体了,不由得高兴起来,刚才差点就要出事了,赶紧收拢了衣服,露水顺着风碰到她的皮肤,激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整个树林里阴暗而寂静。四周全是高大的树木,偶尔有垂下来的枝条,静幽幽地荡着,而在其中一棵树下躺着一个黑发少年。那是谁?“小蜻蜓,你怎么了?”小蜻蜓早上睁开眼的看到的场景就是秦一一趴在她的面前,一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深深皱眉,刚才的情景是一个梦,可是也太真实了,让她差点信了。看到她醒过来,秦一一立刻坐直身子,当
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不过四处乱动的眼珠却出卖了她。
“秦一一,你刚才看着我干嘛?”小蜻蜓整理好衣服,看秦一一还是刚才的样子不动,调笑道,“是不是爱上我了?对了,刚才是你在叫我吗?”“早知道不叫你了。”秦一一回她一双白眼球。
小蜻蜓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只有她们两个,“谭津儿和曲小杰去哪里了?”昨晚上半夜太累,后半夜睡得太熟,她根本就不知道周围的情况,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的警觉**太低了。
“谭津儿昨晚说有人来接,他们去看情况了。”秦一一很冷静地回答,眼睛却偷偷瞄向小蜻蜓,已经十七八岁,身子也都长开,但是脸上还带着稚气,谭津儿怎么会……她就是搞不懂,不过鉴于昨晚也算被她救了一命,秦一一觉得,以后勉为其难地对她好点。
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条件太差,小蜻蜓简单漱洗了下,然后就准备往森林里面走。秦一一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谭津儿走之前可是瞟了她一眼,要是小蜻蜓出了什么事,她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于是,她很冷静地拦住了她:“你不准走。”对上小蜻蜓疑惑的眼神,又别扭地解释道:“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森林里很危险。”“谢谢你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