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津儿怔了一下,想起欧阳震华也是植物,花朵算是植物的孩子了,难怪欧阳震华会不喜。谭津儿酝酿好的话又吞了下去,乖巧的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花用水养着,它应该能多活一段时间。”
“不用了,反正都摘了,你随便玩吧。”欧阳震华道。这是欧阳震华第一次对谭津儿表达出不喜的情绪,谭津儿有些心慌,拿着花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想着,欧阳震华的花也被人摘过吗?对了,欧阳震华会开花吗?
欧阳震华身体猛地一顿,羞恼的大声道:“我没开过花。”“啊!你都听到了啊,唉?我说出来了吗?”谭津儿不好意思的抓了下手边的衣料,“原来你不会开花的啊。”
“谁说我不会了。”欧阳震华立即回道,声音又猛地顿住,几乎要恼羞成怒,瞪着谭津儿说不出话来。
“啊。”原来欧阳震华会开花啊。这句话谭津儿到底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不过欧阳震华不是说他没开过花吗?可他年纪那么大了,能开花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开过吧,铁树还一百年开一次花呢。对了,欧阳震华今年多大了啊?植物人的话寿命应该很长吧,他该不会有几千岁了吧,
瞬间想到了兰若寺的黑山姥姥。这么脑补着,谭津儿还扫视了一眼满院子仿佛被风吹动,其实是自己在摇摆的藤蔓,顿时感觉更贴切了。
欧阳震华瞪着谭津儿,脸越来越黑,终于再也忍不下去,眼不见心不烦的用力一抽被谭津儿踩在脚下的尾藤,藤蔓用力摔在地上,发出了啪的一道鞭声。
谭津儿在脚下被抽出东西时条件反射的一抬脚,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一直挨着欧阳震华的尾藤。
……!!!天啊,我刚刚想的话,全被欧阳震华‘听’见了吗?啊啊啊!要死了!!!谭津儿抓狂的在心里嘶嚎,快步跑回卧室,‘嘭’的一声重重的扑在床上。一不小心压倒右肩,谭津儿真的大嚎出声:“嗷唔!
痛死了。”
“该!”欧阳震华板着脸道,身体却急急走了进来。“让我看看。”谭津儿痛苦地捂着肩膀,哀号道:“欧阳姥姥,我疼啊。”欧阳震华:“……”
欧阳震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许多草药,调成两副药,一副内服一副外敷,不到两天谭津儿右肩的疼痛就消散,手臂已经能正常活动了。
谭津儿明天就能上学了,这天上午,欧阳震华出了趟远门,直到下午太阳西斜才风尘仆仆的回来。谭津儿见欧阳震华拿着一根紫藤,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啊?你今天出去就是为了找这个?”
“嗯。”欧阳震华淡笑着点头,“这是虫草,送给你的,它可以保护你。”谭津儿偏头好奇地打量,不知道这么一颗没根的藤条怎么保护自己。欧阳震华看出谭津儿的疑惑,神秘的笑了笑,道:“手给我。”“哦。”谭津儿乖顺地伸出手。
欧阳震华握住谭津儿的手,把紫藤搭在他手腕上,一直静静不动的紫藤立即灵活地缠了上去,在谭津儿手腕不松不紧的绕了两三圈,最后把两片柳叶般纤细的浅紫色叶片搭在了谭津儿手背上。
谭津儿的手腕很瘦,腕上的骨头明显凸起,若是病弱的人可能会显得很难看,但谭津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精瘦结实,到不会显得病态,只是仔细看时终归还是瘦得让人心疼。
现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紫藤,仿佛是一只紫色手镯,颜色稍浅的叶片则像是手镯的坠饰,遮住了凸起的骨骼,竟意外的好看,令人赏心悦目。
谭津儿惊讶地睁大眼,用手点了一下钩状的叶片,“这也是植人?好小啊。”欧阳震华噎了一下,好笑的道:“你以为植人是小草,一找一大片吗。这是虫草,生活在禁地周围,虽然体型小,但攻击力和敏捷度不弱,适合你随身携带。”
谭津儿好奇的听着,听到‘禁地’二字时,心颤了一下,想起了那棵摇头晃叶的食人花,一阵阵发怵。“禁地?是
……关我的地方吗?”
欧阳震华看了眼谭津儿的脸色,语气有些小心:“嗯,其实关你的地方是最安全的,禁地危险重重,我放你在那儿也是保护你。”“哦。原来是你把我放那里的啊。”谭津儿小声道,又挑了挑手腕上的虫草,道:“那这东西怎么保护我啊,它一动不动的。”
欧阳震华道:“它能感应寄主的情绪,你需要它时,在心里默念它的名字,可以召唤它发动攻击,甚至在你没发现危险时能自主攻击对方。它顶端的尖刺有麻痹神经的药效,再强悍的兽人也能很快放倒,尾端的叶子能帮助它从对方身上弹跳回来。”
谭津儿抬起头看着欧阳震华,愣愣的道:“好厉害。”
欧阳震华接着道:“不过它也有缺陷,药效时间短。他现在还是幼株,年纪从它叶子的纹路能看出。”“怎么看?”谭津儿仔细的看叶子,确实看见了极浅的茎络,但和其它植物叶片也没什么两样。
于是欧阳震华就详细的给谭津儿解答,从茎络细微区别中分辨虫草的年龄,还摘了院子里的灌木叶子,教谭津儿分别找规律,从而分辨各种植物的年龄。
谭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