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是不知道有人附了她的身,她没发觉恰恰也证明了老头的厉害之处。既然诺阳不知道,我就不告诉她了。我摇了摇头,然后转移了话题。
转头看见男人慌乱的想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没扶住床沿,噔一声从床上掉了下来。我走过去扶起男人,问他想做什么。男人颤抖着双手,一张完全惊恐的脸,僵硬的立在我眼前,许久之后,他才含糊的吐出一句:门外有人!
闻言我立马转身看向了门,稍松懈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往门走去,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手紧紧的拽着门把手,咽了口口水,把门打开了。
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除了空荡荡的走廊,就是黑。可能是男人对这里太恐惧了,所以才会有那种感觉。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楼下的灯突然开了。灯光从楼梯口上打了上来,跟着三楼的地板传来了哒哒的声音。
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口,想看楼下有什么动静,灯又灭了。想着会不会是冯叔还在楼下忙活着什么,等等,我貌似想起了什么,冯叔在砍男人那会,宣姨在哪里?
三楼,一定是在三楼。哒哒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决定去三楼看看,回到房间,叮嘱诺阳和男人千万不要出这个房间,在我回来之前门都要反锁着。诺阳皱着眉头,脸色凝重的说一个人小心点。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人上三楼我还是有点怕的,毕竟三楼还封印着鬼魂,万一这些鬼魂不小心跑出来了,想想我都腿软。上第二层楼梯的时候,我发现三楼走廊上点着一根红白蜡烛。第一次见上面是白色下面是红色的蜡烛,不免觉得新鲜,但更多的是奇怪。
那星摇曳的烛光,突然间灭了,随之闻到了一股蜡烛特有的味道。走廊上又是黑漆漆的一片,黑暗袭来,恐惧瞬间占据了大脑。我赶紧打开了手电筒,往蜡烛的方向照去,看到蜡烛还在,莫名松了口气。
刚才没风,蜡烛怎么会灭了呢?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身后有丝凉意袭来。不敢回头看,而是直接上了三楼。不自觉的往我和诺阳去过的房间看去,门上的锁居然不见了,在看其他房间的锁,也都不见了。虽然奇怪,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细想。
当哒哒的声音再次传来,我锁定了房间,左边的第一间房。微微顿了一下,朝房间走去。没了锁,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还是和上次看到的那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个人。
宣姨背对着我坐在桌子上,手中似乎在摆弄着什么东西,哒哒的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我轻轻的叫了宣姨一声,她没有理会我。我干脆放开胆子,走到了她身边。
只见她手中握着七星瓶,眯着眼睛,嘴皮子不停的动着,像是在念什么东西,念叨了一会,就用七星瓶在桌子伤敲几下。
原来哒哒的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了的!
静等之际,我走在了窗边,小幅度的拉开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很奇怪,我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光,按理说就算是凌晨,路灯也不会关。可……
“咳咳……”老头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转回头,没有看见老头,却看到宣姨在割腕。我连忙冲过去夺下了宣姨的手中的小刀,扔到了床底
。宣姨为此竟生起气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抢她的小刀。
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就没有说话。
宣姨阴笑的看了我一眼,仍旧保持着割腕的姿势。我紧紧的盯着她的手,生怕她又拿出一把小刀来。小刀是没有了,但她的手腕还是出现了一条口子,血迅速冲破皮肤流了出来,血顺着手腕滴到了七星瓶中。
难道她不会感觉疼么?我本想帮宣姨包扎伤口,可是放弃了。因为她说了一句: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么!
这话表明了她不是自杀而是有意这么做的。
所以她在用自己的血供养瓶子里的鬼,老爸说过被人供养的鬼一般都是恶鬼,供养他的人只要以血供之,他就会帮你完成你所想的事情,不过这最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代价是什么,看那个人所做的事情了。
淡定下来后,我问宣姨,“你和冯叔为什么要逆天救回你们的儿子。”
宣姨抬眼,收回了手,冷冷道:“剪魂一脉本就是逆天的存在,救人杀人都属逆天!”
这话听着是没有错,救活死人本属逆天,所以才会有生还死命的代价。如果做违反常理的事情,都不用付出代价,那这个世界早就乱了。
不过冯家人太狠毒了,不想让代价报应在自己身上,竟想让别人替他们承担。说到底,是他们太贪婪。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我明天不救人呢?
宣姨猛的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用那只受伤得受捏住我的脸,威胁我说不救人今晚就让我陪葬在这里!
我不屑的瞟过宣姨,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伤口竟不见了,皮肤如初就像没受过伤一样。这不由得让我惊恐起来,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快的愈合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