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勤打的是这种主意, 阮惜棠啼笑皆非, 第一时间把手机抢到并把通话给切断了:“别闹!”
“胡闹的人是你。”萧勤一脸不快,他平时不舍得让阮惜棠吃半点苦,现在她竟来这里受苦受累,这叫他怎么能忍。
知道他紧张自己,阮惜棠只得说:“又不是每次都这样, 下回拍个时装剧不就没事了吗?”
萧勤眼睛一眯:“还有下次?”
阮惜棠点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日子过得充实, 又有意义。有表姐夫在, 我肯定不会受到压榨和委屈, 你别看我很忙的样子,其实我平时都在片场发呆, 闲来无事还能追追星,可好玩了!”
听了这话,那男人不仅没有被说服, 脸色貌似比刚才还阴沉几分。
意识到自己失言, 阮惜棠连忙过去卖乖, 把人摁在椅上殷勤地揉肩捶背:“你知道的, 我对管理公司没有兴趣, 也没有大嫂那么能干懂得开店, 好不容易找到一样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就由着我吧。难道你希望我整天无所事事,又或许跟那些豪门太太聚在一起逛街打牌?那也太浪费青春了!”
萧勤的态度原本十分坚定了,但听见她说喜欢, 他抿着唇沉默许久,终于说:“随你吧。”
尽管阮惜棠一再强调自己很闲,但萧勤还是察觉到她那藏不住的倦意。这并不是她娇生惯养,而是剧组在赶进度,天未亮就开始拍摄,一直到晚上才结束,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坐着发呆也会疲惫。
阮惜棠洗过澡就缩在被窝里玩手机,努力保持清醒想等萧勤出来,不料最终还是没等到,当萧勤披着睡袍出现,她已经进入梦乡。
手机屏幕仍是亮着的,上面显示着沈则钦今晚发的微博。看到评论区里有人笑她早晚被养成小胖猪,他无声笑起来,关掉手机,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
其实她哪里有胖,现在抱着都硌手,眼底还有一层浅浅的乌青,看着真让他心疼。
第二天早上,阮惜棠华丽丽地迟到了。萧勤把她的闹钟关掉,明明醒来又不叫她起床,害她晚了整整两个小时到场。
虽然她只是睡过头,但是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尤其是沈则钦这个表面正经、实质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接收到来自沈则钦那戏谑的目光,萧勤也不解释什么,只对他说:“尽快结束,有什么需要就直说。”
沈则钦一听就高兴了,话对萧勤说,眼睛确实看着阮惜棠的:“傍大款的感觉真好啊。”
直至阮惜棠没好气瞪他一眼,他才有所收敛。
最终萧勤只能带着满腔郁闷离开,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已被正名的老婆好像不是自己的,跟别人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要长,有时候还得在微博才看得见。
又是一周过去,萧勤再次独自回大宅吃饭。萧老老爷子问起阮惜棠的近况,他有意无意地夸大其词,硬是把她说成一个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好的小可怜。
萧老爷子听得眉头深锁,而一旁的容雅贤只觉得有趣,她着拆儿子的台:“不是吧?昨晚我才跟棠棠视频聊天,她玩得可开心了。一群小年轻在山里开派对,又是烧烤又是篝火晚会,闹得我这个老人家也蠢蠢欲动。”
萧勤并没得到消息:“做什么开派对?”
容雅贤本想卖卖关子,但见儿子脸色不佳,于是做做好心告诉他:“小沈拍的那电影杀青了,这事你不知道吗?”
光看萧勤的表情,大家已经有了答案,看来他这个当老公的,在阮惜棠心里地位一般。
似是等这一刻等很久了,萧老爷子幸灾乐祸地说:“让你冷落人家,现在后悔了吧?”
萧勤请为自己辩解:“我哪里敢冷落她?”
萧老爷子凉飕飕地说:“早点要孩子不就没事了吗,你偏偏要等,现在好了,你说想要,棠棠也不一定想生。”
容雅贤很赞成公公的说法,她告诉萧勤:“昨晚棠棠跟我说过,她接下来准备跟什么大师学摄影,我看她那么感兴趣,于是答应等她学成就给她当模特。”
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轻易地把萧勤堵得哑口无言。
虽然有点危言耸听,但萧勤还是觉得不无道理。他逐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当天晚上,他立即拨通阮惜棠的电话,心里则盘算着怎么把这只飞出去的小鸟捉回来。
诚如母亲所言,阮惜棠在外面的生活确实多姿多彩,电话刚被接通,萧勤就听到阵阵让人躁动澎湃乐声。
那边实在太吵杂,萧勤扯着嗓子嚷道,结果只等到她一句无辜至极的“你说什么”。
十来秒后,她终于去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乖乖巧巧地唤他:“老公!”
萧勤冷哼一声,语中却满是笑意:“难为你还记得我。”
剧组里有个嘴巴很甜的小姑娘,阮惜棠跟她学了几招,土味情话也是信手拈来的:“我当然记得你呀,每天睡前都想你几遍,看看梦里能不能碰到你。”
那头顿时没了声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