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萧勤的兽行, 阮惜棠把头使劲地摇:“别啊……我还是继续在运行部当个闲人吧。”
萧勤扶正她的脑袋,语中带笑:“你爸爸说过, 阮氏不养闲人。”
阮惜棠倒觉得无所谓:“那我换一家公司。”
萧勤笑意不减,望向她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见状, 阮惜棠只得答应:“我听你的。”
事实上, 萧勤确实没有怀着什么龌龊的想法。他手把手地栽培阮惜棠, 为此好次肝火大动,所幸教学成果可圈可点,也不算枉费自己的一番心血。
萧勤教得不轻松, 而阮惜棠也学得叫苦连天。她自幼对经管不感冒,父母都惯着她,并没有强求她接触这些, 萧勤算得上是她这方面的启蒙老师。
由于基础薄弱,阮惜棠没少被萧勤嫌弃, 为达到萧勤的要求,她必须付出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有好几个晚上, 她累得直接趴在书房的办公桌睡着了,待萧勤半夜醒来,才把她抱回卧室。
半睡半醒间的阮惜棠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清萧勤的脸, 她下意识呢喃:“今晚不要了……”
读懂她的意思,萧勤倏地黑了脸。在她心目中,自己想必是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管是什么场合什么情况,都能随时随地发-情。
当阮惜棠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萧勤成为她第一个分享的对象。尽管那笔钱对于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看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他却觉得弥足珍贵。
其实萧勤对那双被狠心丢掉的双袖扣并没有完全释怀,原以为她会精心给自己挑选一份礼物作为答谢,没想到她竟把那笔钱全数捐给希望小学工程,连半毛钱都不留。得知这个消息,他郁闷得半天都没跟她讲话,而她偏偏不知道,还一心一意地计划到山区看望那些贫困的留守儿童。
因为阮惜棠没有发出邀请,所以萧勤没有跟她一同前往,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普普通通的出行,差点就让他们天人永隔。
萧勤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充满恐慌的夜晚。
那天他很晚才从公司离开,在路上听见收音机播报的新闻,听到某地发生泥石流,他起初还反应不过来,直至播音员再度提到那地名,他顿时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棍,整个人都是懵的。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得知祖母离世消息的时候。萧勤强作镇定地拿出手机,结果那个熟悉的号码怎么拨都拨不通,他终于慌了。
司机从没见过老板如此失态的模样,接到命令,他便一路疾驰赶赴机场,半秒钟都不敢耽搁。
在灾区看见阮惜棠的瞬间,萧勤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竟然毫无缘由的红了眼眶。他真怕这是梦,不仅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不自觉的屏住了。
到底是不是幻觉,萧勤无法辨认,而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毫无悬念地栽在阮惜棠手上了。
看见突然出现的萧勤,阮惜棠也以为自己因过度惊吓而出现了幻觉。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勤会以身犯险跑来这里,被他猛的拥进怀里,她才确切地肯定这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救援队已经马不停蹄地开展营救工作,阮惜棠仍被留在这里,是因为她把先下山的机会让给了老人和小孩。萧勤把打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她还要把水倒在手上,捧着给一条浑身泥巴的小奶狗喝。
小奶狗渴极了,一边喝着水,一边对着阮惜棠疯狂地摇摆尾巴。
她快要把水倒光,萧勤忍不住说:“只有一瓶水。”
嘴唇已经干到掉皮,但阮惜棠却温柔地摸着小狗的脑袋,低声说:“我不渴。”
由始至终,阮惜棠都没有说过一个怕字,然而萧勤却知道她被吓得不轻。回来后的好几个晚上,他都听见她在说梦话,他伸手一探,额间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往后的一段日子,阮惜棠精神不佳,萧勤便带着他她四处出游,直至被长辈追问行踪,他才把人带回去。
回去不久,阮氏就再度遭受多方势力的打压狙击。确定自己心意的萧勤哪能再忍,他不会坐以待毙,也不会像阮树德那样保守的地应对,谁要敢对阮氏图谋不轨,他就聚集火力逐个还击。
得益于萧勤雷厉风行的手段,阮氏终于平安度过了风雨飘摇的两年。全心全力地为阮氏扫清路障,他自然没时间跟阮惜棠风花雪月,没想到就这样疏忽了一下,差点就铸成大错。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杀写完咯,下章转跳婚后生活,有的是折腾勤哥的机会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