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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洛恩营地悄声无息,睡梦困扰住了大多数人,只有步伐声和马匹的低嘶响起,有时会有安静的哨兵经过,任何发出声响的动静都会被呵斥甚至处罚。
我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今夜将成为寡妇,就和丹妮莉丝一样。平心而论,亚里安罪不至死。他只是向一个外人,揭穿了其丈夫阴谋毒害她的事情。
可是,这让我警觉,让我害怕。
亚里安那天似乎看到了影子杀手,却一声不吭。
亚里安看穿了巫魔女贝乐丝的身份,亚里安胆敢冒险接受魔法而非像普通人一样避而远之,亚里安能够看穿那个丹妮莉丝的吉斯卡利人丈夫。
如果不是极度敏锐,饱经风霜且从不表露自己的老人,或者身具高深法力的巫师,再或者拥有极其发达的情报网,以至于能够掌握吉斯卡利人会下毒这种细节的野心家。
我,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做到这些事情的,想象不到他究竟从哪里来的如此多的学识。
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简单地是一个青枝家族的子嗣,一辈子迷雕刻?呵呵。
我能容忍一个可能的刺客杀手阴谋家或者怀有歹意的外国人睡在我身边?我是丹妮莉丝吗?
我是红王,小秘密或许可以增进配偶间的感情,但是像亚里安这样让人恐惧的神秘人,我杀之而后快!
其实并不畅快,反而心中有种淡淡的悲哀。
我在可怜我自己。
我操纵着莫波突然转向了我和亚里安的寝帐,斗篷下,红王的剥皮人纹章闪烁在胸甲上,一切口令都能对上,我畅通无阻。
因为我和亲王都不在,这里没有太多的剥皮卫兵,他们都在维隆瑟斯的前线。
“保护”亲王,确保他入土为安,如果有必要的话。毕竟,在战乱中什么都可能会发生。
一张灰木大床,上头有装满羽毛的垫子和毛毯,毕竟我在军营里住了不少时日。
贝乐丝早已住去了别处,铁笼子里空空荡荡,每天都有人打扫,没什么灰尘,我的衣物都在,他的也不少。
从斜顶盖的梧桐木箱子里,我拿出了一件亚麻衬衣,莫波残存的嗅觉不足以让我闻到其味道。
凡人终有一死,凡人皆需侍奉,如果诸神真的存在,愿那个亚里安就像是修士悼词写的一样,于此生的一切得到公正的审判,尔后安息。
【弥林】
“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须侍奉。”我回答身边的斯卡拉茨·莫·坎塔克,那个第一个投靠银发女王的弥林次等贵族,想起了昨夜来到弥林时,自己梦回瓦兰提斯,与提利昂的对话。
丹妮莉丝绝对想不到,她以为自己把我带过来,就会让洛恩王国停摆,甚至在心里隐隐地,我猜她也试图让我的权威在这段时间里动摇。
她绝对想不到,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洛恩王国的大军不但没有停摆,反而攻城略地,已经将瓦兰提斯变成了她最害怕的残忍焦土。
洛恩王国,迎来了立国以来的,第一次,和平。
“我也是做这个想法,我的明光,”他肯定地赞同道:“我建议银色的龙王杀死人质,以惩罚城里那群‘鹰身女妖之子’接连不断的犯罪,她倒是听从了我和那个落日国度来的狮鹫之言,主动进攻了渊凯,并焚毁了敌人的舰队,可是却对小崽子与没带把的下不了手。”
街道边的影子摇摆,那是橄榄树和棕榈,夜里的弥林总算是有了一股凉意,远方的寒流姗姗来迟,温吞无力。
现在已经宵禁了,自丹妮莉丝入主这里以来,宵禁就没取消过。空荡荡的彩砖广场上只有兽面军手里的火把还在燃烧。
“我知道,斯卡拉茨,”我认同他的想法,但是角度却是君主的角度,“她慈爱而温柔,可比纳斯的蝴蝶女神或者七国的圣母或者少女,我不一样,我是战士,是圣父,是铁匠,是陌客,现在,我们去灭几个门吧。”
“我觉得去杀格拉茨旦·卡拉勒的家人,不会是个好主意,她会恼羞成怒。”
“她没这个机会,她死定了。”我漠无表情,我知道,这个斯卡拉茨是要劝我杀掉所有的高等贵族。
不,我还是更喜欢一家一家地挑毛病。
“我的刀子听您使唤。”
“好啊,”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就喜欢这样残忍的刀子,不过,我可不保证丹妮莉丝会对你的忠诚有什么想法,急于往上爬的次等贵族小老弟,“我用不着你进攻圣恩神庙,我们去卡拉勒和洛拉克的家里。”
我在食言,我答应绿圣女只要她合作,我就放过她的家人。
不,当然不,我想把她全家都串在长矛上,挂去从弥林到渊凯的路两旁,看着鲜血滴落在大地黄沙上,看着苍蝇和老鼠啃食他们的肉,看着蛆虫钻出他们的眼窝和耳洞,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