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当下大都在监视或寻找被打散的多斯拉克骑兵,那些哲科卡奥的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到了,大人,大地在震动。”另一个卫兵说,没等他音落,敏捷的格拉斯已经窜下到地面,将耳朵贴在融雪沾湿的泥巴上。
“骑兵,是骑兵!”格拉斯差点喊破自己的嗓子,“准备武器,准备武器,集合!!!”
呜——呜——呜——
北境的号角没有缺席,城墙内的混乱依旧,城外的自由团竖起了剥皮人的大旗。
【神庙堡垒】
回去的路安然而乏味,只有时而出现的骸骨增添徒步的乐趣。
我确信任何一个沿着隧道前往幽深地底的人,返回时,必然都是与诸灵之眠,那个心脏树会过面的。
中途折返者会掐死自己。
不过我待会还是要和圣奴卫确定一下。
来路曲折,却并不漫长,就好像之前的跋涉是我的错觉一样。
我下意识地握紧手上的戒指,摩挲着那一颗眼球状的宝石,陷入思虑之中。
我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直到前方隐约的明亮唤醒了我。
“我回来了!”我手执刀柄大喊,“我是莱雅拉·波顿,我回来了!”
我天杀的回来了,诺佛斯!洛恩王国!你们这群在凡世打生打死的凡人崽子!!!
【自由团】
在诺佛斯的东部,有一个宽敞的隘口,两边的坡非常缓和,并不是崇山峻岭,可以让大军通过。
时值黄昏,天黑的比夏天早上太多,天气阴暗,近似黑夜,格拉斯看到一个骑手出现在隘口处,他看不太清。
接着,远方代表着骑手的黑点在扩大,逐渐将隘口那条弧形的曲线染粗了一遍。
这是有多少人?格拉斯自问。
他们要干什么?
在诺佛斯的山间有哪些军队?自由团、诺佛斯以及哲科卡奥的卡拉萨,诺佛斯有大批的骑兵吗?没有,那么答案不言自喻,
“多斯拉克人回来了。”格拉斯喃喃。
轰隆隆!
马蹄动地而来,现在,不用贴着地面去听,大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乌云下的山坡上,人和马倾泻而下!
“大人,咱们咋办?”
“等待,等待时机,然后进攻。”格拉斯毫无迟疑地下令。
他不知道多斯拉克人有多少。
可是如今洛恩王国和诺佛斯已经有了盟约,不管来突袭的马人数量是多是寡,自己都逃不掉。
【莱雅拉】
哇!好亮!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光线。
烛光,不是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天知道我在地下呆了多久,只有幽暗的蘑菇提供照明。
所以现在一点火光都能把我眼球给刺炸。
“您还好吗?”迎接我的圣奴卫小心翼翼。
“我很饿,很渴,还有是否有人能够不面真神而活下来?”我问他。
我这不是问题,而是在提醒。
我目睹了真神,我现在已然是和大胡子僧侣一个意义的人物了。
“没有,没人。”他脱口而出,尔后或许是明了这个答案的价值,一时间和其他圣奴卫一样沉默了下来。
这一沉默,就让我听到了外面的喧嚣。
“外面发生了什么?”
“额,这个——”
我没等他说话,就走出了神庙堡垒。
按理说已经是黄昏,可对我而言,阳光异常强烈。
我适应了很久,耳边回荡着遥远的死亡与厮杀,心中打了一突,手回到了刀柄上。
他们在进攻自由团?
圣奴卫一反我的预料没有来拿下我,看来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您的食物和水。”我听到一个圣奴卫禀报。
在进了一些食物之后,我终于适应了可能好几天也可能只是几个小时没有经历过的阳光,睁开了双眼。
洞中一日,世上是不是已经过了十年?
什么时候诺佛斯已经变成了战场?
就在我的眼前,火焰升腾在冬日的街巷,一队队光膀子的咆哮武士和诺佛斯长枪兵冲撞在道路上,还有不计其数的咆哮武士正在进城。自由团的号角响起,我的骑兵正在集结,看来他们没有蠢到先行阻挡多斯拉克人,我底牌还在。
“下面正在打仗,你们还要商议?!”
“放心,我的国王,”圣奴卫毫不动容,“我们的人手不足以照应这几日的局势,但是守住上城区的坚墙还是足够的。”
诺佛斯下城区的城墙是高大的木栅栏,上城区才是砖头和石块。
就是说。
不管石头墙外头洪水兵祸如何滔天,我这里一定会安然无恙。
再没骨气一点,依照自由贸易城邦的传统,他们诺佛斯人大不了可以求着多斯拉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