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洛恩地的军队不止是在和红袍军对阵,也在一一扫除那些在入侵时不坚定的聚落,现在,对方举目无友,孤军无援。
“再或者,他们在等我们主动进攻。”伦赛猜测,“或许就在对面那些农夫的身后,有什么陷阱在等待。”
“你们曾经和红袍僧打过一架?”
“对,”伦赛回忆,“他们让自己的剑着火,实际效果不提,对士气打击很大,那一次我们即便是占着全面的优势,依然有士兵踌躇不前。”
别以为只有野兽怕火,老实的庄稼汉子也怕,火攻很吓人的。
“我们就这么等着?”米歇尔又问。
这小子想打仗呢。
“如果这支军队没了,那洛恩地就只能任他们随意蹂躏,”伦赛大人提醒道,“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在这里,拖住这支红袍军,还有瓦兰提斯北上的舰队。
黄金原野的开垦团不算多,如果有什么损失我们还能耗得起,可是匕首湖周围和洛恩河上游就不同了,那里的农民更多,七国的庄园大都在那一片,各种移民也都聚集去了那里,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北上。”
很显然的,伤心领的石民和灰鳞病声名遐迩,没多少人会来附近的黄金原野安居,后勤补给很方便,这里现在很适合阻拦敌人。
“如果加上瓦兰提斯人我们肯定没法获胜。”
“是的,”伦赛承认,“我们拖住他们,等待莱雅拉的回归。”
【红袍营】
红袍僧泰米尔和乔拉坐在马上,一堆石块让他们站的稍微高了一些。
黄金原野一马平川,很利于骑兵奔袭,不利于红袍撤退,所以,一旦失败,这支军队就完了。
“愁眉苦脸?”乔拉眉扬,“是不是发现打仗这事儿不好做?”
“我这辈子都没打过仗,”泰米尔确实情绪不高,“我小时候是个农家娃娃,诺佛斯山里的,在林子里玩时遇到了捕奴队。”
“诺佛斯。”乔拉回忆起自己上次经过那座城市的时候,神秘的教团堡垒,三口巨大的钟,还有当时正在前往多斯拉克海路上的卓戈卡奥,丹妮莉丝,和俊美却惨死的韦赛里斯草包。
丹妮莉丝,卡丽熙。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前妻,现在商人的小妾。
琳妮丝·海塔尔当时会不会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卡拉萨经过,然后被她的主人牵动脖颈间的锁链,穿着珠光宝气的衣裳顺从离开?
如今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恨已经淡去,他快记不起琳妮丝的脸了。
“恭喜你离开那,那是一座沉闷的城市,”乔拉继续道,“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能做什么,就像是一个大监狱。”
如果他不是逃走的话,如果不是着迷于那个旧镇美人的话,也会坦然面对史塔克家族给的公正,他将偷猎者卖给了人贩子,自己就得承受本该由罪犯承受的处罚。
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杰奥·莫尔蒙得知此事时,是何表情,或许他一直在黑城堡等着自己,乖乖地,去成为守夜人的一员?
“瓦兰提斯人说河上有大雾,还有石民在觊觎他们健康的水手,所以暂时锚定伤心领南边。”泰米尔换了个话题,“我们得靠自己作战了。”
“好靠谱的盟友,出兵却裹足不前,”乔拉笑了,“这是好事,荣耀尽归你的红神,不给那些银发人分上半点。”
泰米尔对他的嘲讽不予半点理会。
“我需要指挥者,我们和对面的敌人学了很多,但是不管是圣火之手还是教徒都不知道如何进行一场决战,”他阐述,“我们不知道如何布阵,甚至不知道如何在战场上行军。”
“你想邀请我?”乔拉挑眉,“你想邀请一个旧神的信徒率领你的军队?”
“我没见到你祈祷过,一次都没有,你的伪神和你已经相互抛弃了彼此。”
“我不会皈依红神,”乔拉斩钉截铁,他还想荣归故里呢,背叛故土?背叛封君已经够恶劣的了,“也不会为你而战,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要牢记,我是龙之母的使者,你在和你那个什么…预言里那个什么王子或者公主作对。”
泰米尔展露微笑。
“你被流放了,我清楚,女王的叛徒,乔拉·莫尔蒙。”
“你怎么会知道?”乔拉眯起眼睛,“你们为什么会去搜集奴隶湾的消息?”
全天下的水手到处说乔拉被流放的事儿?不可能!这如果不是有心去了解,怎么会有人知道!
他们在关注丹妮莉丝!他们想干什么,就为了那个天杀的预言?!
“放轻松。”泰米尔吐露,“先解决我们面前的麻烦吧,拉赫洛与我们同在。”
“你们打不赢,”他确定无误地言道,“他们至少有两千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同意,”泰米尔沉吟,“那就,让我准备准备。”
“魔法?”乔拉警惕地问。
“不,是光之王的恩赐,看,天上的吾主,注视着人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