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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蜂拥而至,被踩踏在人群脚下的可怜虫发出痛苦的哀鸣,我没有对这慌乱悲惨的一幕投以半点注视。
因为在他们身后,尘土飞扬,那是大队骑兵踏过前几日雨后又复干燥的大地。
“有看到托马德爵士或者海尔爵士的旗帜吗?”我问长弓手们。
“没有,”舞蹈家达蒙答复,“小姐,根本没有旗帜,这是群乱民。”
“准备射击,达蒙,驱赶他们去冲击大门的栅栏,所有士兵全部上城墙,或者躲在主堡里面和后头。”
“已经在进行了,小姐,他们都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大家足够有纪律完成这一切。”达蒙回应。
我相信我的士兵,确实可以。
“开始吧,弓箭手准备。”
面对多斯拉克人的战斗,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他们勇猛顽强,自小就熟谙马匹,骑术非凡,放眼两个大陆,都没有哪个民族或国家拿得出数千甚至上万如此精锐的骑手,可以说所向披靡。
而我的士兵过去大都是难民和农民,哪怕在服役训练以后,也要花时间照顾家人。
同时,多斯拉克人不重视知识和技艺,缺乏对工事和器械的了解,他们有自己的文化,但是没有文明,而这,就是我的机遇所在。
连铠甲都不披的骑兵,只要没有冲锋的空间,就是一群活靶子。
“搭箭!”达蒙大呼。
我反身注视未来的燃马广场,这里沟壑纵横,焦油的味道隐约,油布下是木柴和野火。
所有的平民和学者都躲在阿·诺颐的西半部分,远隔琴恩河,毫无后患。
现在,只需要战胜眼前的敌人,就能夹余威北上科霍尔了。
“小姐!瞭望塔那儿递来消息,他们看到铁盾团的旗帜,西岸,距离阿·诺颐不远!”
铁盾团!?
来者不善。
因为前世的关系,我本来和这群东方人有一些亲近感,和他们合作会挺不错,可是看来,他们想法和我的不一样。
我突然发现,有一张阴谋的大网正在笼罩向我,毫无疑问,我在算计别人,我也被人给算计了。
抽调哪支队伍去回防呢?
“命令,河防队登陆阿·诺颐西城驻防,火速!”
【西岸】
“都头,那阿城近在咫尺,红人军的斥候该瞧见咱们了。”阿俊禀报。
“无妨,”领头的将军正是阳夏,他捻须笑道,“蕃人军在西岸,与牧民对阵,便是知道我来,也是无计可施,传令三军,披甲上弦,牌子手当先,稳扎稳打。”
阳夏的先祖乃是蔚蓝天朝边军大将,当然,他们不会自称为蔚蓝天朝,这只是蛮夷妄语而已,国朝以蓝色为尊,而让四方诸夷误会。
尔后,因与同僚上官的矛盾,其祖北投鸠格斯奈,认了鸠格斯奈的贾哈塔为阿爹,尔后就生活在草原上。
鸠格斯奈人很像是莱雅拉前世的蒙古人,其部众称为“落”,酋长称为“贾哈”,酋长之首,便是贾哈塔。
当然,异族之间无法相容,阳家人以开化自居,多有仪地的习惯,并试图让贾哈塔也学习礼仪道德,自然不被鸠格斯奈人喜欢。
很快,阳氏先祖又被迫逃离,进入骸骨山脉,和其余部颠沛流离,直至今天,仅有部分人还有仪地血统,仅从武器和铠甲上还能看得出些许的东方风格。
不过,当初出走时,那位阳大帅带来了一些个秘密武器的制造方式。
到目前为止,因为纪律尚算严明,也有意识地避免苦战,阳夏还没用过呢,秘密武器依然是秘密。
“船只靠岸,士兵大概五百左右!”人等回报。
“是蕃人的军队?”阳夏问左右。
“都头,那帮人挂了河防队的牌子,便是管得水上活计,为数正是五百。”阿俊回答。
他去出使剥皮团可不是真的谈谈话那么简单。
使者往往也是间谍。
仪地天朝的心思计俩,这些蛮夷能懂几分?
“瞧来主力确实不在,叫船夫来打仗了,若是没了这船和人,那蕃婆子便回不得家了,让她去给夷狄生娃娃吧。”阳夏笑言,吩咐左右,“匠作营把家伙拿出来,床弩、楼车、云梯,石砲、火器还有震天雷,一并用上。”炸他们上天,管叫这帮遥远西土的西蕃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
在铁盾军的阳都头瞧来,面前的宵小蛮夷不过尔尔,炮仗一炸,彼等就会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更何况,如仪地国朝太祖遗训,铁盾军依旧是走的国朝军制,军中每个士兵都配发了弩机,重甲处处可见,一摧这帮西夷不过是束手擒来。
若是单谈装备齐全,没有哪个佣兵团能和铁盾团比肩。
何况,还有震天雷。
之前是未曾遭遇过攻城的战事,阳都头